箭墙持续延长,直至完整封闭山口,兵将纷繁上马,借助石头投入战役。挥动梅花枪,男人大吼,“把统统阵亡将士带回铁门关,其他人随我杀!”
两天一夜后的凌晨,大队人马进入高昌城。受回鹘亦都护巴而术阿而忒的斤指派的大断事官带世人直入皇城,将受伤将士和女子安设安妥,多量太医受命赶到驿馆医治。
统统阵亡将士均被托上马背,悲怆的蹄声在吚吚呜呜的北风伴舞下垂垂远去,纷坠的鲜血一起延长,染红峡谷。死士入关,人犹在,魂已离。蹄声当哭,如泣,如诉,如感喟,如弘愿未酬身先死的悲鸣,袅袅不断,直冲天庭。“射,给我射死这帮禽兽!”暴雷般吼怒,声援的坤闾首级热血沸腾,麾下铁骑一个个势如疯虎,“为蒙古懦夫报仇,射呀!”
人都死了,重赏有何意义?男人一脸悲戚,“军情告急,我们要马上上路,请将军帮手!”
“万户长——”统统人同时跪下,眼泪如决堤的长河,“你不能死……呜呜……你还要带我们返回故乡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统统兵将执意要跟上,如惊弓之鸟的少女更不消说,户奴赤木斤将军亲身护送,一行人分开坤闾。重伤的将士和女子一概躺上马车,重伤的兵将在一旁冷静保护,核心由彪悍的亲卫军担纲防卫。中午阳光下,浩浩大荡的人群消逝在滚滚烟尘中。
“将军,快,万户长不可了……”耶律迪烈孔殷火燎冲下一楼,一把拽住男人,“他要见你!”鲜血淋漓的面庞上粉饰不住彻骨的哀痛,“他……他在几次喊你的名字……”
把垂下的手掌悄悄放回小腹,擦泪水,男人一声怒喝,“我的枪呢?”不晓得主将想干啥,众兵将齐齐转头张望。接过完颜止递上的长枪,男人旋风般下楼,“统统人不得擅动,请人医治万户长,他没死……”下楼直奔城门,“翻开,我要单骑闯阵,杀光辽兵,闻声没有——”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眼吓傻的守军,“我数三声,再敢不开,连你们一块杀,一……”
“周……周将军……咳咳……”血水随话语涌出,一脸惨白的万户长仿佛一夜间老去,敞亮的眼神仍然炯炯有神,但充满怠倦,“你……你年青有为……咳咳……是我耶律宏哥此生见过的最优良将才……”喘口气,“但……你太年青……需求磨练……请……请服膺我的……我的忠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