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恨站起,枢密使没露任何声色,“古儿汗不在宫中,你们随我来!”
“谢古儿汗!”装出惊骇的模样,男人轻声辩白,“南院大王有令,命我亲手上呈舆图,并且须为古儿汗一一标出高昌军戍守亏弱的城池……”
冲十户长使个眼色,男人单膝点地,“臣南大王院官署王珀焙司空贴身侍卫王晓艮,拜见枢密使大王……”官衔太长,人噎得直翻白眼,缓口气,“南院耶律阿普萧察大王命我回报告急军情,怕沿途军士禁止,故令我持兵符,以确保军情能通畅无阻中转上廷。臣甲胄在身,恕不能叩拜!”
“喝酒,喝酒,莫谈国事,莫谈国事……”安慰的话语中异化委宛的歌声。大厅下,一名娇娆的胡姬轻歌曼舞,绛唇轻启,美袖飘飘,舞姿曼妙,柔媚的歌声让人沉醉。
“哦……”寻欢作乐的兴趣被大好军情吸引,小人得志的屈出律对劲洋洋,指指貌似惶恐的男人,“你,呈上来!”
见势不妙,年青乞丐敏捷清算充饥干货,抢在侍卫出脚前窜出酒馆。一起疾走,冒生命伤害得来的干货也纷繁扬扬离开百衲衣。一没留意,摔个狗吃屎,碗也破,衣也脱,涕泪横飞,磕破的膝盖涌出汩汩血水。“拿下他——”头领一声怒喝,“敢堂而皇之抢东西,杀!”
勾勾手,表示慊从接过兵符,一脸严肃的北院枢密使清清嗓子,“咳……军报呈上来,你……是汉人?”目光死盯着额头,“受伤了?坤闾战事非常狠恶吗?”
一刹时计上心头,脱下百衲衣,瘦骨嶙峋的黑黢黢上身沐浴在阳光中,分外的搞笑。灰屑簌下,涕涎齐飞,人尽管扒拉干货,犹不忘埋头猛吸地上美酒,偶尔偷窥忙得不亦乐乎的侍卫。楼上飘出一阵惨叫,抵挡的公众被当场戳杀,不利的胡姬瘫成一团,任人扛下楼。
大殿内,跪下的男人大声开腔,“臣王晓艮拜见高贵的古儿汗,南院大王命我亲口上奏军情……”慢吞吞取出兵符和舆图,“这是大王的兵符和高昌国的城防图,有了此图,踏平高昌指日可待!”
怜悯的目光直视凶险的年父老,男人暗自发笑。恐怕也放肆不了几日,让你对劲,蒙古雄师一到,尔等只要做鸟兽散的命。兵符和舆图入怀,探听的口气貌似非常偶然,“大王,军情担搁不得,请带我去朝觐古儿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