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山越岭,过城涉河,一起行来一起慨叹。食宿无虞,安然无忧,一干兵将舒畅不凡,放缓突进速率,纵情抚玩沿途西域风景。天气放晴,碧空万里,明丽的蓝天让压抑的表情豁然开畅。
反击的箭雨纷下,可惜臂力有限,与三人尚差一段间隔。150步变成一道灭亡的天国之路,凡超出者一概被射倒,追逐的人群被迫散开,从多个方向建议打击。吼怒的箭雨兼并了天空,三骑如天神般巍然不动,任凭敌兵轮番打击,反击的箭矢仍然精准非常。
天气已近晌午,蓝天白云仍然明丽,微凉的山风吹散尘烟,一股马骚味劈面而入。慌乱的高昌兵士在呵叱下稳住阵脚,敏捷遵循指令分离,守将批示剩下的一百余步兵摆成一长列。统统的目光聚焦在飞奔的面具男人身上,一个个屏气噤声,静等好戏上场。
沉默一会,血人般的守将规复少量信心,冲奔近的兵众大喝一声,“都别怕,蒙古雄师已经赶到,我们要将这股冒进的乃蛮兵当场毁灭,敢超出此线,杀无赦!”滴血的长枪在地上划出一道血印,目光转向怪模怪样的面具男,“这位将军但是蒙古雄师的统帅?”
摆摆手,冲护送的裨将大喊,“你当场督战,我们去迎击送命的乃蛮兵,上!”男人率先奔出,十户长和千户长拍马跟上,三骑逆流而出,大义凛然扑向骄横的追兵。
悄悄检察一番,男人没顿时作答,冲背后的高昌兵士招招手,“来,你们三人都过来!”等人赶上,轻声扣问,“进犯坤闾的敌兵普通属于哪个国度?撤除西辽还会有谁?”
亮出腰牌,裨将简短解惑,“我是鄯善守将户次哈尔部下的裨将努不察,蒙古雄师已经在河谷中设下埋伏,束缚你的兵士,让他们不要慌,迎击这股追兵!”语气倔强,“丧失坤闾,你觉得你能活命吗?”
朝护送的裨将招招手,“你,也随我们去,以分清敌我……”犹不放心,“万户长,设好埋伏后,请派出高昌国懦夫,带我们退入伏击圈……”环顾一眼全神防备的诸兵将,挥动梅花枪,“各位懦夫,此战是进入西辽的第二战,我们要以零伤亡的代价击败残暴的乃蛮兵,有没有信心?”
蜿蜒的孔雀河径直东流,怪石峥嵘的库鲁克塔格山大峡谷中,大队声援的乃蛮兵正簇拥穿过铁门关。林木葱茏,百花萧败,岸壁如刀劈斧凿,狭小的山路上,大群兵士出峡谷,直扑烽火纷飞的坤闾镇。毫不知情的四人纵马飞奔,垂垂靠近烟尘满盈的东门。俄然之间,城门大开,慌乱的兵众一窝蜂涌出。背后喊杀四起,大堆溃不成军的高昌步马队如散放的羊群,沿出城大道猖獗逃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