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大声抗辩,仆散忠勇一脸委曲,“将军……将军他一意孤行,我一个小小的十户长,哪能……哪能劝得住?”
刚从梦中醒来,暖烘烘的身材尚未适应室外高温,一热一冷,一个个如同梦游。无法应对,反击的招数软绵有力,只能充当靶子,在猖獗的劈砍下变成一具具温热的尸身。
“全干掉了,一股趁机背叛的番兵也被我们十足杀光,仇敌只要两骑脱逃……”值守村口的裨将大言不惭,“山腰处的敌兵在我们的追击下逃往山脚,是否持续追杀?”
雪夜清寒,血光肆舞,默不出声的两名悍将指东打西,攻南击北,杀招纷出。一会工夫,大松树已变成红白相间的血树。飞溅的热血转眼被速冻,挂在皱巴巴的树皮上,透出一股股瘆人的寒意。
放倒两名靠近的将领,男人偷空张望。火光飞扬,厮杀震天,小山村被完整搅乱。转马转头,一起将反对的马队挑于马下,勇不成挡杀出村口。巡查的马队早不见踪迹,大松树周遭堆满尸身,无主的战马到处飞奔,疆场一片混乱。再次转头,拔弓怒射,追逐的辽兵纷繁堕下。
主帅去而复返,体力近乎耗尽的徒单克宁精力大振,飞身跃起,挥动的双钩一举撂倒右边的围攻辽兵。双钩合一,抓住男人伸出的右手,两人同时发力,“嗨——”一团血影飞上战马。调转马头,一人卖力一个方位,敏捷杀向村口。
突如其来的打击震惊落空批示的一干马队,一个个健忘呼喊,但很快觉悟。小股人马鉴戒,多量职员围攻,一名军士敏捷回村报信。
小股搏命抵当的番兵被很快杀光,崩溃的三三两两马队在呵叱下稳住阵脚。无人追击,主将也缓过气,来不及盘点人数,“敌兵逃离没有?”
山腰的火光和号令早吓跑值守的兵将,两人一马,堂而皇之杀出村口。背后竟然没人追来,勒马留步,人喘个不断,“千……千户长,我们先……先歇口气……”
邻近村头的草屋转眼化为灰烬,大火持续伸展,小山村很快在冲天的火光中变成一堆堆废墟。将无能,兵无用,一个个如没头苍蝇一样四周乱窜。光芒不明,惶恐加惊骇,一小股驰援的番兵被当作敌骑,众兵将围上去猖獗砍杀。相互看不清楚,番兵被迫反击,乱哄哄的自相残杀如火如荼上演。
千户长飞马追逐报信的军士,男人则边杀边行,单骑挡住试图反对的马队,冲山腰方向大吼,“快,杀下来——”本就迷惑不已,听懂汉语的少数马队更加发急,“快跑,有多量敌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