喷溅的血水漫天飞舞,被战马踏平的草地殷红一片。人多也帮不上忙,金兵金将轮番上阵,采取车轮战法耗损敌手体力。只要有人坠下,空当转眼被补上,八人占有八个方位,狠恶的守势未曾停歇半分。
白马久经战阵,虽落空仆人,但也只原地转圈。翩然坠下,女子稳稳站上马臀,趁混乱之际,挥枪摆布猛击,居高临下逼退略显迟滞的进犯兵器。勾腰,蹬马,以枪撑地,持续弹跳,人飘飘而行。头顶朗朗明月,脚踏金兵头肩,向惶恐的主将建议绝命一击。
通事在一旁翻译,荏弱女子也微微吃惊,但来不及解释,只顾大声哀告,“请国王敏捷派兵,赶往东南边向,那边有大队金兵,正围困大宋将军周文龙,游移不得,游移不得……”
接连冒出的敌将仿佛无穷无尽,左冲右突,前奔后逃,女子始终没法脱困。汗流浃背,娇喘连连,沾满鲜血的双枪垂垂落空力道。一名金将见机可趁,从左支右绌的敌手背后建议偷袭,流星锤猝然脱手,力度霸气实足,飞向穷于对付前面的女子后背。
守势疾如雷霆,等众将觉悟,一团血影已逼近主将七米范围。一声号令,数不清的兵器攻向身轻如燕的血人。大敌当前,主将强抖精力,挥动狼牙棒封住女子打击线路,“撤――”
双脚离镫,掌击马鞍,情急的女子一招“鹤冲天”,大劈叉逃离马背。铁锤擦腿掠过,飞入劈面人群,连续串巨响纷至沓来,死的死,伤的伤,惨叫连天响。首当其冲的一名金将直接归西,余势未减的铁锤持续高歌大进,金兵吃惊,纷繁纵马遁藏,步地一阵大乱。
主帅亲身出马,远远围聚的金兵金将提心吊胆观战,呼哧呼哧的喘气声,躁动战马的响鼻声此起彼伏。被救醒的副帅在两人搀扶下苦苦强撑,得蒙铠甲庇护,内脏虽受毁伤,但临时没有生命伤害,一脸不平悄悄张望。死里逃生的千户长大恐惧靠近,庞大的眼神中略带少量惊骇,更多的是发自肺腑的彻骨仇恨。
主将奄奄一息,抵当没有任何意义。三名小兵判定抛弃兵器,尚未上马,已被身后的金将挥刀砍成两段。奖惩性的利箭吼怒而至,肇事将官命丧当场,两侧的兵众被涉及,纷繁倒毙马下。举刀挥动的兵将一概被精准射杀,残剩的最后几小我无法投降。
箭雨甫歇,肃立的蒙古雄师中杀出一名前锋官,通事紧随厥后,声声吼怒断人魂,“放下兵器,上马投降,不然射杀勿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