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忠将军是个极其利落的人,也不推让,抬手一饮而尽。*辣的酒水滚过喉咙,真是格外舒爽。

“但是……”韩太守思忖半晌,仓猝问道:“可将军为何要来天水?”

韩太守听的一愣,随即破口痛骂,“这么些年书都读到猪脑筋里了吗!能不能好好动动脑!”他气的直喘,“李忠将军是多么人物,竟然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弃官逃窜,的确是不想活了!”

正中午分,只见李忠将军一身银色轻甲,英姿飒爽,身后三百亲卫更是去处有素,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甲士严肃。

不幸的乌纳尔,就如许从一个庸碌有为、只想混日子的将军变成了罪大恶极的犯人。

李忠又灌下一杯烈酒,抬手摸去嘴角的辛辣,解释道:“胡人狼子野心,若不完整摈除,边疆百姓还是要受其铁蹄踩踏,陛下此次是下了决计,因而便派出了三路雄师,本将从天水出兵,帮手主将从侧翼包抄。”

本觉得韩太守也会向其他官吏一样,借此机遇向他奉承贿赂,谁知到了府衙一看,竟真的如他所说,只是一壶薄酒,几样小菜。

死不成怕,等死才是最可骇的。

说完,他很不满行动略慢的狱卒,又骂道:“都他妈死人啊!行动敏捷些!”

狱卒不敢再担搁,连拖带拽的把晚生架了出去。

内里到底产生了甚么,他们底子不知,狱卒也不会美意奉告。他们只晓得,韩泽曾经发话要清算他们,那刑架上的刑具也全都看了个逼真,只是连续几日,都不见韩泽的踪迹,仿佛那天他只是随便说说,随即便忘在了脑后。

韩太守表情忐忑,接详确细一看,大惊失容。

韩太守提心吊胆的吃完了饭,刚回到府宅,立即叫来了韩泽。

花菱不敢再哭,她强忍着泪水,只怕再惹怒了韩泽,晚生会直接被拖出去打死,如果乖乖听他的,没准能换晚生一个朝气。

韩太守一咬牙,起家拜礼,“下官必将尽力帮手将军。”

“天水太守韩浦,恭迎将军台端。”

韩太守听的提心吊胆,他暗自擦了擦手心的盗汗,又问道:“那将军的兵现在那边?”

李忠将军到来当天,韩太守带着韩泽及府衙一干人等,早早的候在了城门。

韩泽眉头深锁,一脸讨厌,明显这里太臭了,臭的让他难以忍耐。他侧脸看向身后的狱卒,以扇指向晚生,“把他给我带出来。”

一听设席二字,李忠的眉头不自发的皱了起来,仿佛略有不满。见他如此,韩太守仓猝解释道:“天水一郡物质窘蹙,下官只以薄酒相迎、鸡鱼做衬,还望将军莫要嫌弃。”说着还稍显难堪的微微感喟,满脸的忸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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