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堂上坐着的人不是陆嘉誉也不是宁州府内任何一名官员,而是随龙驾前来宁州的京官陈大人。
李元朝不耐的挥挥手,“快去给朕探路。”
魏韵青交握着的手顿时一紧。
半晌却无人答复。
李敏仪将手札翻开,“此乃魏韵青与女帝旧臣国师纪昀的手札来往,信上所言...”她顿了顿,仿佛本身也要喘口气才气说下去:
女帝亡于禁宫当中,由首辅大人裴玄照亲身为其收殓的尸身,出殡那日更是重兵扼守一起将棺椁抬上天宫...这个小丫头不会是与那魏大人有甚么私仇吧...
崔祯牙关紧咬,悄悄谛视着这一幕。
这些都是扶他上位的叔公们教给他的——治国、御人之术。
李元朝几近是想都没想,对身边的御林军统领道:“去带人在瀑布后查探一番,看看可否有路。”
还好,死的不是他...
“这是何物?”
沈天师将手中星盘闪现到李元朝的面前,“陛下,天道已为您指出前行的方向。”
一行人颠末溶洞之时,身材的温度以及呼出的气味让溶洞内气温降低,溶洞顶部长而锋利的冰锥松动,时不时落在地上,锋利的刺扎入空中当中。
妇人虽语无伦次,但世人也是听明白了。
“陛下,您忘了,统领在溶洞里为您挡去下落的冰锥...已经...殉职了。”一名御林军的声音哽咽道。
“民女要告密曲昌县知县魏韵青包藏祸心,乃是女帝一党的余孽!”
“开打趣的吧,魏知县一个小小的县官,女帝殡天之时她还在宁州,那么远的间隔,如何私藏?”
他一点也不在乎谁是御林军统领,他只晓得,只要不竭施以小恩小惠,这些人才会心甘甘心替他送命。
蓦地,视野与沈天师幽幽的黑眸对上,他睫毛轻颤。
“甚么?私藏帝王尸体,这如何能够,谁能有这么大的本领?”
被指到的那人只是一介无权无势的小兵,天子钦点为御林军统领,他顿时欣喜若狂,赶紧跪下谢恩:“陛下,臣定不负陛下提携之恩!”
“信上所言,他们私藏了女帝的尸体暗里供奉。”
此人到底想干甚么,一次次都宣称是天道旨意,一次次却将李元朝往荒诞又伤害的处所带,他到底...
李元朝顺着指针所指的方位看去,顿时愣住。
堂内的陈大人双目圆瞪,惊堂木重重一拍:“休要胡言!此事兹事体大也是你一介民女能晓得的,你这信从哪来的是真是假都尚未可知,仅凭一面之词岂能断言?”
陈大人当即叫人去寻秦泽的姨娘,刚巧此人正在堂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