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惊鸿拿起那干爽的衣物,一脸不成思议的看向劈面之人。
“咳咳...”夜晖轻咳一声,还是决定探探口风,“我说崔御史啊,你真的情愿不计前嫌的帮陛下?”
早些年南诏使臣曾给女帝进献过一小盒万蛊香,想来都被李惊鸿收在那所谓的密箱里,密箱到了裴玄照手中,他获得万蛊香也不奇特。
夜晖暗忖:此人是提早安排好了统统?
崔祯捂着胸口艰巨的转过身去。
“嗯?”李惊鸿一惊,一个哈欠差点卡在喉咙里。
李惊鸿身子的知觉还没有全然规复,只能倚在男人的胸膛之上,监禁在这方寸之间,这让她无端生起一种压迫感。
夜晖翻身上马,对崔祯抱了抱拳:“崔大人,我就信你一次。”随后一扬马鞭,顺着小道奔驰而去。
他是谁?现在透露了竟是要开端装傻了吗。
“咳咳...”崔祯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掌,李惊鸿力量之大,打得他差点要吐出血来。
三人牵着马下山,早有一辆马车等在山下,驾车之人恰是李东。
李惊鸿被问的莫名其妙,烦躁的开口:“当我是傻子?本蜜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,庆元李氏长女李菁红是也。”
只听那面庞清润的男人冷嘲一笑,双眸在月色下似渡了一层寒冰,让人不由打战。
李惊鸿身上仍被万蛊香腐蚀着,乏力又困乏,不知为何明显与素不了解的二人同业,她却对二人莫名信赖,摆布这些人也不像是关键她,她便也不纠结,跟着他们一道找了个山洞躺下睡了。
崔祯闻言蓦地抬起眸子,目光明灭,“你还记得他?”
下一刻,李惊鸿一掌挥向他,“你个登徒子,女人换衣服你还直勾勾盯着,色胆包天!”
“国师...纪昀?”崔祯眸光微动。
李惊鸿不语,只白了他一眼。
“我现在帮你们,不是我仁慈漂亮不计前嫌,是我要等着她,秋后算账。”
耳边交来回回都是一些听不懂的对话,李惊鸿困乏的打了个哈欠,正筹算再补一觉,就听一旁男人冷然道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只是方才忘了她早已不记得,下认识就如许做了,这才被她误觉得是登徒子。
“叫你换身衣服。”男人又道。
崔祯袖中的指尖猛地颤了颤。
只是,裴玄照比他底线更低,更加心狠更加无私一些罢了。
听到“裴玄照”三个字李惊鸿面色微顿,正色看向夜晖问道:“你也熟谙裴玄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