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,要来了!
过刚易折的事理,儒首也是近百年来,方才垂垂体味。
李半夜和白忘语走了今后,全部李园都变得冷僻起来。
“四皇兄,你可想好,现在大皇兄和三皇兄都在等着你出错,你若分开,他们必然会借此大做文章。”慕青当真提示道。
“我?”
张肮脏罢手,脸上闪过一抹微不成查的怠倦之色,轻声叮咛道,“不过,只能用一次,要慎之。”
他并非不舍得离家,而是放心不下幼微姐,更放心不下即将西行的老张。
只是,这一别离,或许就是永诀。
慕青赶快劝止道,“没有父皇的旨意,私行分开大商边境,但是重罪。”
慕白轻声道,“父皇还不至于因为此事而治我的极刑。”
“不可,我要去找夫君。”
霸气而又狂傲的大笑声中,张肮脏踏步而去,北风吹过,全部都城的剑都鸣动起来,仿佛在给人间的剑仙送行。
说到这里,慕青目光看向面前的四皇兄,正色道,“四哥,说句知心的话,太子之位,如果由你来秉承,我心折口服,也不会再争,但是,若慕渊和慕尧来做这个太子,我毫不认输。”
“你啊!”
再见了!
儒门弟子的高风亮节,几近到了一个极致,但是,凡事过犹不及。
千年的儒门,正气浩然,儒门的每个弟子,非论修为如何,脾气几近都如出一辙。
“这就要走?”
“好了,走了。”
“筹办走了。”
半晌后,张肮脏转过身,从怀中拿出一根发带,将狼藉的头发系好,持剑拜别。
慕白目光移过,看着身边的老十一,道,“十一弟,你呢?可有甚么筹算?”
他担忧,这一去,就再也看不到那老头。
此前的那句话他是至心的。
张肮脏看着院中的三个丫头,笑了笑,告别了一句,旋即回身拜别。
就在李半夜和儒门世人解缆前去漠北时,北城门前,四皇子慕白、十一皇子慕青骑在马背上,谛视着远去的儒门弟子们,目光中有些说不出庞大情感。
一旁,朱珠也双手托着下巴发楞,无聊的将近睡着了。
慕白轻声一叹,道,“算了,不说了,走了。”
儒门的弟子们北上,在一次为天下百姓流血捐躯的时候,朝廷在做甚么,而他们又在做甚么?
李半夜点头,应道。
人间,需求以一名剑仙的血,来翻开新的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