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久不见,不测吧。”
“咦,人哪去了?”
元灵均展眉:“姑母有良方?”
“减缓天旱有何难的,侄女休要暴躁。”
元灵均苦着脸,肉疼地瞪着已经啃去大半的饼:“女人,那是我的饼。”
“说来话长,且容我睡一觉,醒来再与你细说。”
她果然是“大草包”。
“我听阿娘讲,月宫里住着仙女姮娥和兔子,另有一个男人日夜不息地伐树,他好不幸,必定不晓得太阳神罚他砍的是一颗不死之树。”
元灵均来到一块硬得像石头普通的土块上坐下来,遥眺望去,骄阳炽热地烤着大地,她心中不免会烦躁。眼看和樊姜商定的刻日越来越近,治旱一事还是一筹莫展。
端坐马背上的公孙梓犀一听,顿时哈哈大笑:“姊姊不是从天上来的,不过要到天上去做神仙。小童,奉告我,去巴陵如何走?”
元灵均张大了嘴,瞪着在她身上摸来索去的年青女人,见了鬼般地嚎叫一声。
元灵均坐在车头卖力地摇着腰扇解乏,侧耳聆听途中传来的各种声音,不过半晌,浑身还是免不得湿得透透的。
“就丢下我不管了?太不尊敬长辈啦。”公孙梓犀冷静嘀咕着,一脸受伤。
北国尚武,北国好歌颂。在南边,陈国,晋国,包含南诏鹤拓,到处可见到踏节歌颂之人,锄地归家的农夫农妇、入市开市的商贩、玩耍的儿童、羁旅的游子、周游各国的士人。
“不如就依本来的计划吧大王,引水溉汲地步,可解急。”郡守道。
“晓得,是你的才要拿,别人的我怕下毒。”一口咬下去,厚着脸皮抢过元灵均的腰扇,缓缓动摇,“乖侄女,你得少吃一点,女孩太胖欠都雅,何况都是有夫婿的人了,还是不食人间炊火的俏郎君,艳福不浅啊。唔,饼还不错……别怪女人我没提示你,白叟言听得。”
本着“侄女的便宜不占是傻子”的精力,持续占便宜。公孙梓犀枕着元灵均的腿,很快便睡了畴昔。
方才闻声她唤主君为侄女,又着一身翠色深衣,虽未佩带三尺剑锋,也足以猜出此人身份,那便是公孙府的十娘公孙梓犀,她曾万里赴戎机,替父兄驻守北部归婺,又在邕国公主薨逝后,朝廷无将帅可出的难堪局面下,决然接令北上声援北伐的雄师,且一战成名,人称“三尺翠衣女公孙”,敌军谈之无不色变,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,让国中一众鲜衣怒马的氏族后辈汗颜惭愧。
这时,帷裳猛地向上揭开,明晃晃的日光打在脸上,元灵均举扇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