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,”右史咳嗽一记,他揖道,“信平君之谏,大王……”

廉颇一口气说完十一年前秦韩成皋之战,在熊荆还在设想秦军三万甲士不顾统统打击韩军阵列的豪举时,他又道:“此战,我军夷矛手破锐士亦突入蹶张弩阵,如何?弩手非伤即死也。”

“可夷矛手盾牌太小!”熊荆郁结道,“秦弩攒射,前排皆死,七名卒长仅存其一。若我以夷矛手布阵,敌以强弩射我,若之何?”

“租借?”廉颇讶然,想到楚赵两国盟好,他只道:“赵王或可应允,然楚国之地,难以养马。我闻,代郡马群繁殖马驹,一年当中,母马半数可孕,而在楚国,一年当中,母马有孕者不过一二。繁殖如此,养马也不易,楚国并无草场,只可食以刍藁……”

“此为投石机,弓弩手也在此处。”熊荆解释道。“此阵为戍守阵型,横宽皆一百人,矛手纵深十人,中间空处横宽八十人,置投石机、火弹车、弓弩手。是非矛手总计三千六百人,为小阵之十六倍,刚好每面四小阵。若要打击,四百名短矛手、一千二百名弓弩手、统统炮兵结阵自保外,余下三千两百名夷矛手出阵结成五十人宽、六十四排深矛阵,直冲敌军。

“韩军七八成弓弩手,又如何?”廉颇反问,脸上大有‘大王谬矣’之色。

“李牧将军麾下骑士甚多,租借给我国可好?”熊荆试问。

“我有不得已之苦处。”熊荆点头,稚嫩的脸上是成年人无可何如的神采,看上去极其纠结。“我军马队不如秦军,是故我军不知秦军真假,到此时秦军有几万人仍未可知,疆场对秦军而言若朗朗好天,对我军则似暗淡长夜。此战我仅千余马队,这千余马队感化如何,教员当已看到。马队,窥伺敌情、圮绝敌探是为一,节制疆场、获得主动是为二,力竭之时,击敌侧背是为三,胜负之时,追击保护是为四……”

“李牧代郡戎骑可冲阵。齐国文骑也可,然此是旧事,湣王以后齐国再无雄兵。”廉颇道。

熊荆解释道:“轻骑为格杀骑射之骑,重骑为冲阵破敌之骑。教员可知,有哪国曾以覆甲马队冲阵破敌?”

“秦韩成皋之战,韩军十万,八万弓弩齐射,弦若轰隆、矢如乌云,秦军前排皆死。然秦军解去裙甲、臂甲,只留身甲皮胄,举盾冒矢缓进。待到八十步,全军三万甲士齐吼,弃盾怒冲韩军。虽中矢者无数,然韩军弓弩手在前,戈戟手在后,不及变阵便被秦军冲溃。此战,秦军三万甲士五千马队,中矢而死者三千,伤者一万二千,然韩军十万人全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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