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？”看着身后奔过来的标兵，白林急问身后的环境。
“荆人无备也。”慎重一点的都尉苏复说道，一侧的黄垄看着景骅哼了一声。
“将军……”火线的标兵带着哭音，火线的标兵却含着浅笑。“荆人皆老弱也。”
“禀将军，将卒皆安。”徐琰答完又道：“将军，我见褒水上已有桥梁，南郑便在三十里外，为何还不攻伐？若晚，等荆人设备……”
“老弱？”雨丝渐小，间隔渐近。不消陆离镜，用肉眼就能看到楚军在南郑城北列出的军阵。阵列很短，很薄弱；再拿起陆离镜，白林看到了标兵所说的老弱。一些士卒的身高明显只要5、六尺，另有一些士卒头发斑白，这不是表象，而是全部军阵满是如此。以军阵的行列和阵宽估计，面前这支楚军不会超越三万人，精卒甲士不及两万人。
“何故有诈？”白林问道，语气并不必定。
“我！”黄垄被他说中间思很不欢畅，他是右校不是都尉，只能委曲解释道：“我等如果不要，其他各尉亦要争夺，与其……”
“我军退路绝矣！”白林直接相告军情，两人闻声色变。“不战，荆人逐我。战之，胜，可据南郑城以守；败，天昏后可沿孔道退回关中。”
“恩。”成封无喜无忧，“伐鼓，出城。”
“本来如此。”白林缓缓点头。两军舟师战于沔水上游，死者漂泊水上，逆流而下，沮邑人少，确切只能在南郑这类大城捞起收敛。
秦军听闻身后俄然响起炮声，不免惶恐，火线又响起鼓声，士卒更加惶恐。幸亏都是精卒，军令未下，五万人仍然保持着进步的队形，只是进步的速率放缓了，变得谨慎翼翼。
谷道里的秦军很快冲上七盘岭，而后又快速奔下山岭，奔向数里外城门大开的褒城。雨幕不但遮挡了视野，还隔断了声音。直到为首的景骅等人冲到城门口，看管城门的楚卒仍不知产生了何事。
“主君有令，伐鼓，出城！”军吏一边高喊一边摇响鼙鼓，提着鼓槌等待的鼓人闻声大力伐鼓。鼓声一响，南郑东、西、北三道城门大开，先是一门接一门的火炮被挽马拖曳出城，以后才是一列一列的士卒。与楚军正规师旅分歧，这些士卒衣甲不整，高矮不齐，一些人手里的夷矛要其他士卒更短。
“至南郑如何？”白林诘问，提着的心微微放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