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三今后再议。”熊荆不想对此作过量的口舌之辩,挥袖宣布散朝。国人们也被子莫怼的无言以对,又虑及秦国乃虎狼之国,无信无义,不说治不好,便是治好也一定遵循商定不伐楚国。施礼以后他们一个个忧心忡忡的退出大廷,以待三今后的朝议。

伏拜以后,成瑜第一个道:“臣请大王与秦国媾和,遣昃离至咸阳为秦王治伤。”

“此、此荆人之狡计也!此荆人之狡计也!”豆大的汗珠从赵政头上一滴滴落下,他不甘心的挥着拳头,回绝芈蒨的温言。

芈棘的定夺赵政不敢劈面反对,待她一走,他又咬起牙齿,仿佛是在自我宣誓:“寡人毫不要荆国医者治伤,寡人必然要讨伐荆国,让荆王臣服。”

“此天佑大楚啊!此天佑大楚啊!”有人忍不住对太庙大拜,一人如此,余人跟着,最后连熊荆也不得不向太庙伏拜。事情如此转机,不是祖宗庇佑又能作何解释呢。

“大善!”子莫高叫道。“大王,当任由秦王薨落,此乃大利,于天下也是大利。”

“秦王若薨,秦国必然大乱。”子莫还是一副捡了宝似的对劲笑容,“我楚国为何要派出医尹救之?秦军伐我如何?一旦秦王薨落,雄师必退,我等何惧之有?以长远计,秦王不当救。”

“禀大王,此伤可治。”昃离来的路上就想到了这一点。“铁水虽热,却只伤皮肉,难伤筋骨,此烫伤也。若臣无错,秦王胯股之皮肉已被烫溃,血肉恍惚。庸医不懂酒精消毒,制止传染,又擅用火炙、水炙之法,伤处必定发炎生痈……”

“大王饶命!大王饶命啊。”治伤的太医吓的面庞惨白,仓猝告饶,但卫卒还是将他架出室外。

几个重臣在熊荆身边揖告,大廷上的人只能看着,终究有人忍不住了,息县国人成瑜上前揖告道:“臣敢问大王,秦报酬何遣使言和?”

“王后为何哭泣,寡人尚未薨也。寡人……”芈蒨的哭声让赵政心软了下来。“寡人之伤总有病愈之日。”

“……秦国太医虽多,却不能治愈此伤。荆国医者昃离确有奇术,若不请他来治伤,你将如何?”芈棘看着他又看着芈蒨,目光落在两人紧紧握着的手上。“你真欲将蒨儿留于秦宫,任由她被新王欺辱?”

“杀!杀了他!杀了此庸医!”曲台宫里,塌上的赵政半起着身子,额头青筋暴起,怒声大喊。他胯股暴露在外,与昃离说的一样,被铁水烫伤之处的坏肉已经腐臭,伤处已经生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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