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！”芈昌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。他拦住要怒斥女儿的芈平，问道：“这是何人所教？这是何人所教？快快道来。”
赵妃的叮咛让芈蒨直愣，她还未完整反应过来时，赵妃再道：“祖太后会助你的，另有芈玹，她会嫁于秦王为妃，她也会助你，还要昌平君昌文君，他们亦会助你。”
“王弟已诺，今后必娶我为后。”芈玹没看父亲，只侧看祖父芈昌，话声大了一些。
“啊？！”父子俩异口同声，芈昌更抓住了孙儿，盯着她道：“刚才何言？”
赵妃顿将她拉了起来，道：“蔳儿，你内心可曾痛恨母后？”
“大王言，他只爱玹儿……”芈玹脸红了，恋人之间的话当众说出来让她难为情。“同姓不婚不过是周人胡谬之言，相隔三代便可婚娶。”
“不然。”赵妃把芈蒨抱住了，“你到了秦国嫁于秦王就是秦国王后，不再是母国公主。你不该去劝秦王，若秦王伐我母国，亦不要相劝。你要做的，是到处为秦王着想。”
“啊呀！”芈平气道，“你怎可胡如此胡言！”举手要打女儿。
沧浪之水清兮，能够濯我缨。
“玹儿怎敢欺哄大父。”芈玹委曲道。“王弟……王弟亲口对我说了数遍，还要我喊他大王。母国摆布史官，亲僕寺人，皆知大王对我……”
“有信无信，总需一试。”赵妃不能告之群臣芈蒨嫁入秦国的终究目标，只能如此敷衍。
“母妃！”对赵妃另有些礼节，一看到本身的母亲，芈蒨几近是扑到她怀里，然后母女俩呜呜大哭，一帮的宫女也忍不住落泪。一向到堂外的傧者大喊吉时至，母女俩才拉动手哭喊着拜别。此时重臣都来送行，昭黍叹道：“大王若知此事，需求大怒。”
“不是。”芈玹点头，“大王曾与我说，说母后喜好赵女，今后恐要娶赵女为后，他不能违逆母意，只得应允，然，只是应允，今后还是以我为后，娶齐国公主怕也是如此。”
沧浪之水浊兮，能够濯我足……”
“玹儿啊。”芈昌看着这个孙女有些无法，她自小就被祖太后宠坏了。“你可知，你父另有几个叔父皆是无爵，你若不嫁于大王，这个家、大父这个新城君，到你父这辈就要被大王收去了。大父未曾薄待你，你父亦未曾薄待你，你虽是女公子，府里上高低下亦未曾薄待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