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红药道:“哼,那黄木贼道跟人瞎吹,说认得金蛇郎君,我闻声了,当然要逼问他那人的下落。”何铁手道:“你关了黄木这些年,给他上了这很多毒刑,他始终不说,多数是真的不知。莫非要关死他吗?”袁承志和宛儿悄悄点头,心想仙都派跟五毒教的梁子原出处此而结,那么黄木道人并没死,只不过给扣住了。
忽听得何红药厉声对青青道:“哼,本来他还留下了你这孽种。你爹爹在那边?他身上的伤好了没有?他当今有没老婆,谁在奉侍他?”
承志本与宛儿偎倚在一起,听到这里,不由稍缩,跟宛儿的身子分开了寸许,两人肌肤不再相接。宛儿心中一凛:“我此番出来,本是要酬谢袁相公的大恩,舍命助他寻回夏女人,跟他一起躲在床底,乃是万不得已。如果他俄然对我好了,不但我是忘恩负义,扳连他也是忘恩负义,他是响铛铛的大丈夫,我千万不成废弛他品德。”不由得额头微出盗汗,向中间缩开数寸,本来两人呼吸相闻,脸颊相触,这一来便离得远了。只听得袁承志微微呼了口气,宛儿心道:“袁相公,对不起!我内心好爱你,但我跟你有缘无份,盼望我来生能嫁给你。”她却不知,承志此时心中所想的,既不是她宛儿,也不是头顶的青青,而是阿谁不知身在那边的阿九。
袁承志听她满腔怨毒的说到这里,才恍然大悟:金蛇郎君以是自行封闭在山洞当中,定是晓得朋友魔头必会重来,他武功全失,没法抵敌,想到负人不义,又耻于向人求救,因而封了洞口,入洞待死。何红药却觉得他已走了,出去时封了洞口。
两人出房,步声渐远,袁承志和宛儿忙从床底钻出。
青青惊叫一声,跳起来要打,却让何铁手伸手悄悄按住肩头,转动不得。何铁手劝道:“别活力,听姑姑说完吧。”
何红药凄然道:“他在那边?我去奉侍他。”何铁手道:“姑姑,我们有大事在身,你却老是为了私怨,到处招惹。仙都派的事,不也是你搞的么?”
焦宛儿道:“不。我要请你作主,将我许配给罗师哥。”她此言一出,承志和青青当然吃了一惊,罗立如更惊诧非常,结结巴巴的道:“师……师妹,你……你说甚么?”宛儿道:“你不喜好我么?”罗立如满脸胀得通红,只是说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这天早晨,我要那负心人说出他恋人姓名。他晓得一经透露,我定会去害死贰心上人。他武功已失,又不能赶去庇护,是以始终杜口不答。我恨极了,连续三天,每天凌晨、中午、早晨,都用刺荆狠狠鞭他一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