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逸师太向劳德诺望了一眼,自言自语:“这令狐冲好生无礼,胆敢骂我,哼,多数他怕我过后究查,便将罪名推在别人头上。”向劳德诺瞪眼道:“喂,在那山洞中骂我老胡涂的,就是你了,是不是?”劳德诺忙躬身道:“不,不!弟子不敢。”

“令狐师兄叫道:‘我另有很多刺耳的话,要骂你师父啦,你怕不怕?’我说:‘你别骂!我们一起逃罢!’令狐师兄道:‘你站在我中间,碍手碍脚,我最短长的华山剑法使不出来,你一出去,我便将这恶人杀了。’田伯光哈哈大笑,道:‘你对这小尼姑倒是多情多义,只可惜她连你姓名也不晓得。’我想这恶人这句话倒是不错,便道:‘华山派的师兄,你叫甚么名字呢?我去衡山跟师父说,说是你救了我性命。’令狐师兄道:‘快走,快走!怎地这等噜苏?老夫姓劳,名叫劳德诺!’”

仪琳道:“不,他说从没见过我。令狐师兄决不会对我扯谎,他决计不会!”这几句话说得非常果断,声音虽仍和顺,却大有斩钉截铁之意。众报酬她一股纯粹的坚信之意所动,无不坚信。

仪琳续道:“令狐师兄扎好本身伤口后,又在我肩头和背心的穴道上给我推宫过血。过未几时,便听得洞外唰唰唰的声响越来越近,田伯光挥剑在草丛中乱砍,走到了山洞门口。我的心怦怦大跳,只听他走进洞来,坐在地下,一声不响。我屏住了呼吸,连气也不敢透一口。俄然之间,我肩头一阵剧痛,我出其不料,禁不住低呼了一声。这一下可就糟了,田伯光哈哈大笑,大踏步向我走来。令狐师兄蹲在一旁,仍然不动。田伯光笑着说:‘小绵羊,本来还是躲在山洞里。’伸手来抓我,只听得嗤的一声响,他给令狐师兄刺中了一剑。”

定逸问道:“他也是五岳剑派的?”

仪琳道:“我传闻再要进山洞去,非常惊骇,但当时我对令狐师兄已很敬佩,他既这么说,老是不错的,便道:‘好!’他又抱起我窜进山洞,将我放落。我说:‘我衣袋里有天香断续胶,是治伤的灵药,请你……请你取出来敷上伤口。’他道:‘现在拿不风雅便,等你手足能动以后再给我罢。’他拔剑割下了一幅衣袖,缚在左肩。这时我才明白,本来他为了庇护我,躲在草丛中之时,田伯光一剑砍上他肩头,他一动不动,一声不哼,黑暗中田伯光竟没发觉。我内心难过,不明白取药有甚么不便利……”

仪琳道:“是。我奔到天明时,已瞥见了衡阳城,心中略定,深思多数能够在衡阳见到师父,那知就在此时,田伯光又追了上来。我一见到他,脚也软了,奔不几步,便给他抓住了。我想他既追到这里,那位华山派姓劳的师兄定在山洞中给他害死了,心中说不出的难受。田伯光见道上行人很多,倒也不敢对我无礼,只说:‘你乖乖的跟着我,我便不对你脱手动脚。如果倔强不听话,我马上把你衣服剥个清光,教路上这很多人都笑话你。’我吓得不敢抵挡,只要跟着他进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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