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海鳄神怒道:“你师父是谁?我还怕了他不成?甚么时候比武?”

南海鳄神拍了拍本身后脑,叫道:“老迈在叫我,我没空跟你多说。你师父甚么时候跟我比武?在甚么处所?快说,快说!”

这一下当真大出段誉料想以外,嗫嚅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
俄然间铁哨声又作,此次倒是叽叽、叽叽的声音短促,但仍持续不断。南海鳄神叫道:“来啦,来啦!你奶奶的,催得这么紧。”向段誉道:“你乖乖的等在这里,别走开。”急步奔出,往崖边纵身跳下。

木婉清怒道:“这司空玄使假药害人,待会我们去把神农帮杀个干清干净。”段誉道:“我们……我们给他的也是……也是假药。司空玄以直抱怨,倒也……倒也怪他不得。”木婉清怒道:“甚么怪他不得?我们给他假药不打紧,他如何能给我们假药?”伸袖子给他抹了抹汗,见他神采惨白,不由得一阵心伤,垂下泪来,哭泣道:“你……你不能就此死了!”将右颊凑畴昔贴住他左颊,颤声道:“郎……郎君,你可别死!”

瑞婆婆、平婆婆等吓得魂飞魄散,缓慢的奔到崖边,纷繁攀附而下。

瑞婆婆向木婉清一指,说道:“我们是来缉捕这小贱人,给火伴们报仇。”

南海鳄神一跳,跃到了段誉身边,摸摸他后脑,捏捏他手脚,又在他腰眼里用力揿了几下,裂开了一张四字形的阔嘴,哈哈大笑,道:“你真像我,真的像我!”拉住了他手臂,道:“跟我去罢!”段誉摸不着半点脑筋,问道:“你叫我去那边?”南海鳄神道:“跟着我去便是。快快叩首!求我收你为弟子。你一求,我当即答允。”

段誉一抱到她柔嫩的身子,心中柔情登生,说道:“别活力,我们渐渐筹议。”扶着木婉清坐倒,让她靠在岩壁之上,心想:“她性子本已乖张古怪,重伤以后,只怕更加胡里胡涂。眼下只要顺着她些,她说甚么,我便承诺甚么。这‘困’卦中不是说‘有言不信’吗?既然遇‘困’,也只好‘有言不信’了。不然的话,我既做大恶人的门徒,又做这恶女人的丈夫,我段誉岂不也成了小恶人了?欲名誉不坏亦不成得。”想到此处,不由悄悄好笑,便柔声慰道:“你歇息一会,我去找些甚么吃的。”

不料南海鳄神给他这几句话僵住了,心想我如扭断了他的脖子,便是杀了一个有力还手之人,难道成了乌龟儿子王八蛋?一对小眼瞪视着他,左手垂垂用力。段誉的臂骨格格作响,几欲断折,痛得几欲晕去,大声道:“我有力还手,你快杀了我罢!”南海鳄神道:“我才不上你的当呢,你想叫我做乌龟儿子王八蛋,是不是?”说着提起他身子,重重往地下摔落。段誉只跌得面前一片昏黑,仿佛五脏六腑都碎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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