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你如何在?”
驸马出行,身边当然也有五六个长随亲信跟从,这会儿一排溜的站在外头檐下,见张佳木过来了,大家垂手上前,就要给张佳木存候问好。
两人一边走,一边闲话,一个是武官世家出身,一个只是小吏,谈的倒是平常墨客不看的书,不读的人物,说谈笑笑一会儿,张佳木在廊檐下拱一拱手,笑道:“闲了必然来,等雨天,我们俩换上木屐,再换上蓑衣,我们后园水池里垂钓去!”
薛恒虽是男人,但毕竟是驸马亲臣,算是皇家的本身人,并且公主少时没事就平常德公主府邸里跑,和薛恒怕是没见一百回也见了八十回了。这会传闻姑父在这里,跑出来存候问好,顺道问本身姑姑景象如何,这当然也没有甚么不对。
“倒不是。”张佳木笑说,“觉得你在里头,不想你又跑出来了。”
这里就是张佳木小门小户的坏处了,家里没有甚么能陪客的人,如果有个兄弟或是叔父辈,也就能安闲安排薛恒如许的通家兰交的客人了。
因而勉强对付两句,到了小花厅前,远远看到薛恒正背动手在多宝架前看古玩,张佳木虽不如何通好此道,但小花厅里头的大多宝架上搁的满满铛铛的,商周青铜,哥官瓷器,说帖书画,全部屋里也算是张府里值钱玩意儿最多的处所了,是以薛恒看的甚是出神,张佳木过来了,也是没有发觉。
宗人府的公事极少,摆布也就是给那些亲藩的后代取名字,犒赏物品,下头有亲藩宗室将军搞搞震不象话了,就派人去赦命责备一下,张佳木说是执掌宗人府的事,但实际的差事,倒是一群下边的官吏和薛恒等人顺手就办了。
“可不敢随便打搅。”张泽笑说,“你这里真是臣门若市!”
“言重,言重。”
两人一时都是想到了这里,张佳木是微微一笑,公主倒是俏脸微红,然后又狠狠白了张佳木一眼。
给天子施恩,这也真是可贵的异数了。
要不是当年给天子落下的那么大的情面,在大家踩乎南宫里的天子的时候,张泽挑选了做一个好人,常常超出规定给当时的太上皇饭食,偶然候还送点小酒甚么的。
“是是,说的甚是有理。”张佳木倒是感觉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轻易,乃至有很大能够会闹个灰头土脸的返来。不过,好歹公主本身信心满满的,仿佛也不便再给她泼冷水。
打发了张泽走,张佳木也顾不得甚么,回身便往内花厅去。
“啊,是了是了。”张佳木恍然大悟,笑道:“你是出来给你姑丈问好,顺道问常德公主好,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