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这话,我们说好,该如何就如何。”曹钦事情确切很急,也不能和陈怀忠多说,当下又客气了两句,只道:“先生要到哪儿就到哪儿,不拘甚么处所随便逛,要吃甚么用甚么,和他们说,不必拘束。”
“对了,”曹钦又道:“我府中的人,叫他们诚恳呆着,明晚才脱手,从现在起叫他们喝酒,对了,给他们烤全羊吃,这些骚鞑子,只要有马奶酒和烤全羊,再给他们马头琴,天踏下来也不管的。”
陈怀忠内心嘲笑,脸上却尽是感激之色,拱了拱手,道:“见情了,跟着诸位和曹大官,就算做一芥布衣,也是欢畅的。”
石亨必定是曹家的盟友,两家联手的权势已经很不小了,这么俄然一动,事情能不能成,真的很难逆料了。
曹铉是最不喜好星相医卜这一类杂学的人,他只信赖武力。本来对江湖方士一样的陈怀忠也颇感不屑,只是看着曹吉利的面子才故作尊敬。此时听了这话,曹铉倒是打内心爱护,拍着腿道:“先生这才是谋国断事的话,神神道道的,听着也不舒畅。”
陈怀忠是绝顶聪明的人,一想便明白了。
这么一说,其他几人也是一笑,曹铎道:“他们不打紧的,归正府里有事没事的,常常一喝就是两三天也是常有,我们也不必管他们,尽管办我们的事就是。”
“如果有人用强呢?”
“放心好了!”
“你懂甚么!”
“不必多说了。”陈怀忠一脸怡然,神采很轻松隧道:“做这等大事,不防备一下,事情还能胜利么?”
当然,陈怀忠也晓得张佳木这位大人不简音,手中握有的气力在水面之下的也很不小,透暴露来,只怕能叫统统人吃上一惊。
但时候也很快了!
两家出动的直属部下和家将,比如曹家这里的鞑官,加起来就过千人了。
“门禁要严!”曹钦警告道:“我们别离留下来,叫他们把大门和侧门都守好了,叫人上望楼,院墙也要看着,只准人出去,不准人出去。”
“好好,好好!”曹钦猛站起家来,只是欢畅的直搓手。
半响过后,陈怀忠晓得关子已经卖足,便决然道:“就在明天早晨子时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