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不成酒了,”孙锡恩冷然道:“事还没完呢,要喝酒,得等天亮了。”
“成了一半。”孙锡恩冷冷一笑,道:“我们的事算是做完了,底下就是大人的戏了,演好了就成,演不好也是白搭工夫了。”
这会儿被孙锡恩一吼一骂,黄二凶性大发,上前一步,他行动也是真快,倒不愧是整天和武志文等保定来的教员打拳的主,小擒拿搏斗的工夫,怕也是在锦衣卫中头一份了。世人面前一花,黄二已经将那小黄门扼住,一手抱住对方的两臂前胸,一手扼住喉咙,几人就听得格格几声响,黄二将手一松,那小黄门已经转成一团,瘫在地上,已经是死的透了。
“对,喝酒,我那边另有点猪头肉。”大家一边溜下宫墙,再绕过禁军巡查的线路,盏茶工夫,便是已经顺顺铛铛的回到了本身所居的小院之前。
“事成矣。”有人道。
一起上满是衣冠不整的朝官甲士,那伙詹事府跟来的文官一个个都是面色惨白,在禁军官兵的搀扶下才气勉强前行罢了。
一见引火胜利,孙锡恩再一声号令,这一次倒是如释重负,声音中已经没有方才的那种严峻了。
后果结果,都算计的清楚明白,现在等候的,就是这一出戏的压轴出场的动静了。
最闻名的三大殿在明朝烧毁多次,雷击引火,或是看管不力等等,总之,极其惨痛。
“早些往生吧,”黄二将手一合,喃喃道:“来生投个好胎,别他妈再教人割了卵子去。”
明朝则不然,蒙古统治不敷百年,但破坏的东西当真很多,光是救火一条已经非常掉队,皇宫大内,不过是摆点铜缸子应景,一旦火起,就是等烧光了事,最多做点隔断,不使火势连绵也就是了。
“黄二,你这厮,”固然景象严峻,还是有人笑他道:“如何学这和尚样,你又不是头一回杀人。”
在孙锡恩发令以后,其他诸人一起脱手,七手八脚的把引火诸物放好,一边放,一边还得相度着与寝殿的间隔,锦衣卫是要放火,可不是要把太子给烧死。
一见孙锡恩等人还站在门前,几个军官边跑边穿衣,还向着他们挥手大呼道:“快些,太子寝殿着火了。”
“救火,救火啊。”须女皆白的忻城伯赵荣就站在寝殿隔断表里的宫门之处,大火燃起已经把宫门烧的噼里啪啦直响,火星跳的老高,溅在赵荣的中衣和头发上,老头儿却只是跳脚大呼,底子就不管不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