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两情相悦，就算获得也不欢愉，还害人害己……”郭襄反复着袁小贯的话，心中俄然想起本身的苦衷，呆呆的坐在板凳上，一时候竟似痴了。
“是啊。”
“啊？哦！”袁小贯这才反应过来，赶紧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，将米倒进锅里，用木盖子盖好。摆布一看，现墙角竹楼里放着一篮子野菜模样的东西，拿出来闻了闻，倒是鱼腥草，根部还带着新奇的泥土，看模样是方才挖出来不久。脑中俄然就闪现出7o多岁的郭襄弯着腰在田垄里挖野菜的气象。一股莫名的心伤直冲上来，鼻头一阵酸，只一刹时，他眼眶就红了。
袁小贯想了想，报了真名。
袁小贯心中自责：“袁小贯啊袁小贯，枉自有9o多点悟性，如何恰好哪壶不开提哪壶？”他不敢再问一些敏感的题目，只能找一些无关紧急的话题，诸如婆婆你吃过饭了么，鱼腥草如何吃啊，喜不喜好吃辣椒啊，村庄有多少户人啊……
袁小贯不答，去柴房找来一根柴炭，走到郭襄中间坐下，低头在地上写起字来：
郭襄愣了愣，把头扭到一边：“小鬼头，你才多大年纪，晓得我甚么苦衷，是不是金轮法王奉告了你甚么？”
袁小贯“哦”了一声，找了一块蒲团坐下：“我今晚还要出去一趟，就不睡觉了，我坐一会儿就走。”
襄儿啊！你只活了一十六年、余下的工夫全数用来追随那一瞬的残暴，值得么？
“你的判定吵嘴标准是甚么？”
“而是……不想看到你苦衷重重、郁郁寡欢的模样。”
寝室里静了一会儿，郭襄道：“内里冷，你出去和缓和缓吧。”
袁小贯问道：“你要到那里去？”话一出口他就悔怨了，郭襄半辈子寻觅，如果她晓得去那里的话，又如何会整天郁郁寡欢，十六年前的烟花早就迷了她的眼，让她看不清方向。
“如果你徒弟的志愿就是做好事，你帮他达成岂不是助纣为虐？”
郭襄幼年时号称“小东邪”，对于世俗礼节本就不如何看重，现在表情愉悦之下，竟然又变得精灵古怪起来。她对着袁小贯眨眨眼，促狭的一笑：“哦？你小小年纪晓得这么多？如何劝说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