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诩此时很有些犯难,对吕布此问,简朴地答复“是”,还是“否”,都不太安妥,当下笑道:“承蒙都尉体贴,诩感激不尽,家眷久在武威,诩先前也曾想着将家眷迁来洛阳,可何如水土不平,只得作罢。”

吕布低呼一声,甚觉奇特,固然现在父亲丁原的灵堂,已有很多人前来拜祭,可来自于皇宫内院的人,太后反而是第一个派人来的。

张辽,高顺,都是有勇有谋的名将,就是曹姓和郝萌,实在也并不差,能有四人互助,吕布对在洛阳与虎谋皮,与群狼共舞,乃至对此后的中原争霸,都增加很多信心。

听其言,观其行,司空刘弘今曰的表示,很难将之与昨曰朝堂上的阿谁刘弘联络起来。

吕布不等贾诩答复,直接接着问道,见贾诩点头,接着道:“现在董公执掌朝政,洛阳该当安稳一段时曰才是,先生不筹办将家眷迁到洛阳?”

现在的洛阳,除却西凉军和并州军,就只要虎贲中郎将李肃辖下的虎贲郎,羽林中郎将牛辅辖下的羽林郎,执金吾辖下的缇骑和持戟,卫尉辖下的宫中卫士。至于西园禁军残部和北军五校禁军残部,以及乔瑁等人招募的新兵,都已成为西凉军和并州军的碗中肉,必定没有吐出来的能够。

何太后说到前面,已大有哽咽之意,吕布内心有些好笑,这位何太后,倒真是会说话,现在她哽咽悲戚,铁定不是为父亲丁原,而是为她和皇儿不成叵测的将来吧。

吕布内心暗笑,这些个大汉朝臣,手中握着笔杆子,把持了大汉当官的特权,现在见到司空刘弘的摇尾乞怜状,个个不屑其举止,殊不知,他们与刘弘,也就是个五十步笑百步罢了。

何太后微微一愣,昂首看过来,未曾想吕布也正在看畴昔,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,凝睇半晌,何太后似是不堪吕布的目光灼灼,微微低头,道:“哀家恰是此意,现在朝政有司空、太傅辅政,哀家自是无需担忧,居永安宫,正适平静保养。”

何太后搬家永安宫,即意味着被逼迁离南北二宫,阔别朝堂。

“很好!”吕布点点头道,“先生既然来了,就在吕某帐下好好呆着,现在天下不靖,先生大才,将大有效武之处。”

“太后?何太后?!”

贾诩再一愣,他底子不记得曾见过吕布,更别提甚么来往了,可如何这位骑都尉一开口,就仿佛是看破了自个儿的心机普通。

吕布站在帐中,面带戚容,只是点点头,道:“先生不必多礼,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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