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嘉的沉吟,实在并非是不好说出口,而是意义,已经非常较着。
呯!
“现在,孔文举,陶恭祖,气力大损,如若不是袁绍给他们个胆量,他们哪敢欺负到主公头上来,故而可临时非论。刘玄德占有陈留、颍川二郡,对袁绍,只怕是面从心不从,并非是乐于见到袁绍顺利侵犯兖州诸郡。”
终究,生了一阵子闷气以后,曹操固然犹自气鼓鼓地,内心的肝火,却已稍稍安静了些。回到原座坐好,看向气定神闲的郭嘉,微微皱眉,没好气地问道:“如何。奉孝但是已有良策?”
不对!
可事到现在,他又不好就此与袁术分裂。恰是这类令他摆布难堪的局面,让贰内心极其恼火,故而才怒摔瓷瓶。
郭嘉收起嬉笑之意,肃容道:“主公,袁绍不顾旧情,勾连刘玄德,孔文举,陶恭祖,悍然发兵,其意并不在主公,而是兖州。如此企图,孔文举,陶恭祖或许并不清楚明白,刘玄德必然心知肚明。但是,刘玄德如若不顺服袁绍之意,冀州雄师首攻的,必然是刘玄德,而非主公。”
啪!
郭嘉哈哈一笑,神态轻松,对曹操笑道:“主公谈笑了,嘉是恭贺主公可藉袁术称帝一事,破兖州当前困局!”
就连郭嘉都没有想到,这位昔日的学兄,竟然是投奔了平原的刘备,并获得刘备的正视。如此想来,当年刘备弃平原,奔袭濮阳,夺得陈留,再下颍川,都是这位学兄戏志才的运营。
曹操眉头仍旧紧皱,显是以为这事恐怕没有郭嘉说的这么简朴,沉吟很久,问道:“刘备已应允袁绍,共击兖州,他如若弃兖州而攻豫州,难道会惹怒袁绍,他莫非就不担忧袁绍会与我联手,先灭了他?”
曹操闻言大皱眉头,直勾勾地盯着郭嘉,沉吟很久,方才问道:“我心已乱,奉孝可有何教我?”
为了应对来自冀州袁绍、陈留刘备、青州孔融、徐州陶谦的夹攻,曹操将治所由东郡濮阳,迁至东平国都城无盐。
他这也是无法之举。
郭嘉反问道:“如若袁绍遣人前来示好,约主大众击刘备,主公意欲何为?”
袁术以传国玉玺在手,悍然称帝的动静,当即就传遍附近州郡。
曹操决然点头,答道:“袁绍四世三公,却目无君上,包藏祸心,酸枣重聚,他就是意欲堆积关东州郡,共立刘忠为帝,以与长安朝廷分庭抗礼,此番如若他示好,商定共击刘备,我亦不会再与他为伍。”
郭嘉见到曹操一反方才的愤怒,很有些眉飞色舞的模样,忙乘热打铁,建言道:“主公,帮助刘玄德的,乃是嘉之学兄,嘉请亲往陈留一叙,以安刘玄德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