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孙坚一死,固然张纮等人都持续跟随孙策,一众将校及士卒却并不如此想,原豫州兵卒不肯再往江东,孙策接管周瑜的奉劝,听任他们拜别,因此在渡江时,帐下雄师已大为缩水,不敷孙坚所率雄师的一半。

这此中,有很多的疑点,有很多的能够姓,比如说,调派的三名信使,是早就暗藏出去的刺客,借此机遇行刺;还比如说,调派的三名信使,被刺客半途截杀,而后刺客冒充信使前去行刺,等等等等。

远处更漏声模糊传来,恰是子时已过,丑时刚至。

沉默很久,孙策回想起与父亲孙坚和帐下大将程普、韩当在一起时的景象,喃喃自问道:“这事,莫非我做错了甚么?”

程普脑中一时胡涂,一时复苏,苦思不已,不时用手捶打本身的脑袋,面现痛苦之色,就在这时,他听到陈温对外喊道:“来人,带程普将军下去好好歇着!”

真相如此,程普沉默点头称是。

陈温一愣,旋即大声赞道:“好,将军果然是忠于职守,来人呐,将酒撤下。”旋即转向程普,笑道:“温听将军此言,甚感忸捏,自今曰始,也不喝酒,待孙都尉率雄师返回,再与将军痛饮一场。”

孙坚的灵堂,就设于城内一处宅邸,夜已深,灵堂前灯烛暗淡,在夜风中摇摆着,灯烛亮光如水般泛动着,更倍添此处的阴冷。

“袁术的信使到了?”

孙策一声冷哼,转过甚去,半响后,才低声问道:“你以为我该当如何自处?”

陈温对程普的问话,很有耐烦,几近算得上是有问必答,可程普听到这里,脑中轰然一声炸响,明白过来,他背上的这个黑锅,现在竟然是再也洗刷不掉了。

丹阳郡,曲阿城内。

扬州牧陈温再次在府邸宴请孙坚留下的镇守大将程普,只是这一次,任凭陈温如何殷勤劝酒,程普都始终滴酒不沾。

孙策没有转头,长叹一声,也只要在周瑜这位至好老友面前,孙策才不像这段时候在外人面前那般刚毅勇敢,才会透暴露十多岁少年的彷徨与稚嫩。

程普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来,心中一片黯然,本身是否有遣刺客前去刺杀主公孙坚,他当然比谁都清楚,但是,听陈温如此说,刺杀主公孙坚的,的确是跟本身调派的信使有关,在这个究竟面前,他又如何能辩白得清楚。

而被孙坚攻陷的徐州广陵郡,一样不再奉孙策为统帅,顺理成章地投入到袁术帐下。

噗嗤!

迷含混糊之间,程普只晓得本身被人架着,然后又被关进暗中当中,他对此毫无顺从,即这么站立在黑暗中,不顾脑袋晕晕沉沉的,苦思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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