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使一愣,正欲开口辩论,俄然认识到,大帅扶罗韩是在骂他方才不该住嘴,从速不管不顾,禀道:“九原吕布率军出雁门关,大帅步度根战死,雄师溃败,吕布现在,已率军至平城!”
潘县亦位于治水河边,溯流而上,便是代郡的桑干城,也就是扶罗韩的驻牧地地点,只是两城之间,治水流经的,乃是连缀群山,足足有近百里。
卢植心头叫苦,这里的兵马,名义上仍属于他这个幽州牧所辖,可实际上,倒是听令于大司马刘虞的,现在城中大乱,他固然故意率军抵挡,可这个时候,他倒是故意有力,更是有力回天。
要不是扶罗韩的亲卫得知他是少帅泄归泥所派,仅凭现在他这般行动,就能将他扭住砍杀,现在,就只能由得他去了。
扶罗韩此时已喝过水,睡意重又涌上头来,听信使这么一说,顿时一个激灵,可架不住睡意,等半响后俄然惊醒,瞅见信使仍在那边不吭声,傻等着,不由破口痛骂:“混蛋,有告急军情,还不从速禀报!”
当得知是扶罗韩纵兵在城内烧杀劫掠时,卢植不由惊出一身盗汗。
吕布决定对雁门关的鲜卑各部用兵时,就派信使前去幽州广阳郡的蓟县,求见幽州牧卢植,商讨并、幽二州同时出兵,收伏被鲜卑各部侵犯的大汉国土。
而实际上,潘县,就恰是上谷郡内,卡住代郡顺治水河谷而来的咽喉地点,故而此城,以及位于治水下流的下落、涿鹿两城,就是藩卫幽州治所蓟县的西北樊篱。
泄归泥派来的信使,好不轻易比及扶罗韩回营,眼巴巴地想要出来禀报,却被扶罗韩的亲卫生硬地挡在营帐外,来由么,很简朴,大帅酣醉,睡着了。
又一轮痛饮以后,刘虞放下酒樽,志对劲满地摆布傲视,看看扶罗韩,再看看卢植,手抚长须,笑道:“大帅率部归顺朝廷,代郡重新委任太守,税赋也即规复,如此盛事,实在是可喜可贺。中原,鲜卑,并非存亡大敌,代郡一地,可望成绩两族敦睦相处之典范,足堪其他州郡仿效。”
可右北平太守公孙瓒却不这么以为,一向斥责刘虞此举,无异因而养虎为患,此时貌似边疆承平,假以时曰,塞外各族疗摄生息生长强大起来,就会对中原中原暴露各自的獠牙。
论起酒量,刘虞和卢植都不算浅,可见地过扶罗韩的善饮以后,他们两个不得不承认,扶罗韩乃是海量,他们两个,充其量也就是江量罢了。
信使听扶罗韩还没弄清全部军情,只得再硬着头皮,禀道:“大,大帅,步,步度根,已,已战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