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儿,别哭了,哭得我心都碎了。”天子快走到了容皇后的身边,伸手揽住她的肩,然后往怀里拢了拢,“这如果被帝师他白叟家看到,还觉得我欺负了你呢!”

帝师容杉,容皇后的父亲。

待擦完一只,春喜便给承桑递了一杯香茶。

经历了昨夜的事,秋晚和春喜不敢分开床边一步。

毫不会再让这里沦为供人吃苦的混乱之地。

承桑晓得俄然出了这么大的事,她的父亲和哥哥们必定会和上一世一样,被皇舅爷提早召回京,可因为上一世她负气从皇宫直接回了家,以是并没有过在皇宫里和父兄见面这一茬。

小院没有高挂牌匾,反而是院门的边上斜斜地倚着一块绿到发黑的玉石。

这里的每一处,都写满了她和祖母的回想,是上一世的她可望而不成即的东西。

容儿如此,他又何尝不是呢?

只不过在上一世,这里被承桑弄丢了。

秋晚和春喜担忧不已,承桑却得空顾及。

她奉侍着承桑从床上坐起,然后用春喜递来的沾了热水的帕仔细细擦拭着承桑的双手。

桑桑小的时候,他们总想着本身还年青,还能护得住她,恨不得将统统肮脏挡在内里,将世上最好的都给她,可等桑桑长大了,他们又蓦地发觉,身为局中人,若本身不成为利器,总会被利器所伤。

云下小筑,是她和祖母一起糊口过的院子,那院子中大大的秋千是祖母特地为她摆的,小时候她常在上面玩,中间另有一个模样精美的石桌石凳。

“郡主,已经申时三刻了。”秋晚又半蹲着身子擦拭着承桑的双脚,擦完一只就往一只套上红色的袜套,“王爷和几位少爷未时就进了宫,眼下,正在屋外等着郡主呢。”

“爹爹!”

承桑忍不住勾起嘴角,眼泪却库库地往下贱。

她睡着了,睡得很香,无梦。

“朝堂的事我不懂,但我晓得,这事,是冲着皇室,冲着我们来的,若不是桑桑机灵,以点破面,只怕我们现在都要受制于人。”容皇后咬牙,“十七年前,我们为了天朝百姓就退了一步,直接害死了那一家子人,莫非十七年后,我们还要持续退么?”

不过转眼,偌大的凤鸾大殿上,只剩下了帝后两人。

除了她,这世上再没有人晓得,她已经有近十年的时候没有见过她的家人了。

许是近乡情怯,承桑的脚迟迟没有抬起,她站在原地看了好久好久,然后狠狠地闭上了眼睛。

......

承桑愣住,捏着玉杯的指尖泛白,“你是说,我爹他们现在都在内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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