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尚从自布袋中,摸出一根檀香,伸手在香头一捻,香顿时无火自燃,山风中檀香明灭,香味四下满盈于风中。

“道长大叔,快走吧,这里臭死了。”司马雪掩着鼻子道:

中山城墙也是筑土而建,没有建康城高大,墙上到处伤痕累累,半面焦黑、半面暗红、显是火烧和污血而至,护城河中一片狼籍,左一堆,右一团的土包与石块,多数是战后没来得及清理。

“朕频频轻信小人,先是参合陂轻信原登飞,后有中山轻信赵王,姨娘段太后曾评朕,遇事谋而不决,非乱世之君,现在看来,字字应言。”

“传闻韩信点兵,前面三人一排,中间五人一排,前面七人一排,从韩信面前一过,他便能算出兵士人数,百不失一。”司马雪笑道:“但这是算术,却不是神通。”

“燕国鲜卑族慕容氏乃蛮夷之辈,建国不过十数年,乍得天下,爱好夸耀武力,靠四下掳掠为生。”高恩华笑道:“前人曾云,忘战必危,好战必亡,每天四周兵戈的国度,蔫能不穷?”

高恩华与司马雪经王母山,一起上悠悠奔中山而来,这一日、两人站在中山城外,瞻仰中山城。

高恩华笑道:“既来之,则安之。进城探听一下燕主慕容宝的去处吧。”

“道长大叔,燕都竟然式微如此,我去看看。”司马雪在春光中跑来跑去,四下检察。

“魏帝治军甚严。”高恩华想了想,俄然道:“巧了,贫道刚数了一下,前朝曹氏建魏朝,二十年前,汉人中出了一个叫冉闵的人,也建立魏国。”

两人过了城门,司马雪笑道:“道长大叔,这些伧胡学不学‘论语’‘孝经’‘女戒’这些我最会背,道长大叔也会背‘品德经’‘解文说字’,我们去北魏招聘个官儿做,司马元显派来的虎伥多数不敢来魏境多事。”

“燕都已然被北魏占了,看那儿。”高恩华指了指中山城头,一面旗号在风中飞舞,上面用汉隶书绣了一个大大的“魏”字。

司马雪四下一看,见堆栈房间粗陋局促,房中胡床只是用些木板搭成,上面铺以杂草和棉布,非论门窗或是墙壁,均是多年未曾粉刷的模样,不由笑道“中山城是燕国都城,城中这般凋敞陈旧,竟不及建康万一,我本来一向以为燕都或许比建康好。”

两柱香后,一道红色光芒划过湛蓝天涯,自中山城方向短促而来,飞到知名土山四周,驱剑降落山头,走下一名边幅浅显的灰衣老年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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