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琼忍了又忍,很想提示一句:徒弟,齐家是被贤人严惩的罪臣哪,您俄然到访,会不会引发宫里朱紫的曲解?感觉您不识大抵、不分轻重?
可一想到顾则安的话,顾伽罗还是照实的转述:“不过父亲说了,此人长得边幅堂堂、很有气度,年纪悄悄就考取了功名,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才呢。”
这让顾琼更加防备,心中早已咕嘟嘟的冒起了酸水儿。
“曲晋?”顾琼的手指悄悄滑过纸页上的名字,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深切骨髓的恨意。
如果齐令先真的怒了,哪怕是齐严之的老子齐令宜,他都照抽不误,归正又不是没抽过。
顾伽罗不看好曲晋,却还是将顾则安的调查成果一五一十的奉告了顾琼。
不好,当然不好!
如果能够的话,她也想像徒弟一样清闲安闲的过一辈子。
顾伽罗还是迷惑妙真大师为何这般对本身,但她的脑筋还在,灵敏的听出了妙真的言下之意,摸索的问了一句:“倒是有一盆魏紫,冠状花型,花朵巨大,还算别致,大师若不嫌舍间粗陋——”
说着,她又看向顾伽罗,“还烦请府上县主多写一份请柬。”
不过,顾伽罗服膺妙真的身份,没有开口为顾琼讨情,唯有眼中带了几分要求。
可惜的是,她顾琼却不想再跟一个伪君子掺杂在一起。
老二两口儿不在都城,她和大老爷作为长辈,必须对齐严之负叛逆务。
妙真这话有些夸大,彼时早已有了玻璃暖房,慢说提早一个月了,就是大夏季的让牡丹着花也没题目。
最后还是明智克服了打动,顾琼挤出一抹笑,密切的对妙真道:“徒弟去赏花,可不能忘了琼儿啊,琼儿也想见地一下极品牡丹哪。”
有娘家亲人还好,如果长辈们都过世了,那就会沦为任人鱼肉的孤苦女子!
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,顾琼沉默半晌,才不甘的喟叹一声,低声道:“姐姐说的是,是我想左了。如、如果能够,我想先问问徒弟的意义。”
“父亲专门派人调查过,此人是冀州驰名的孝子,为祖父、父亲接连守孝,而迟误了婚事,”
顾伽罗赶快道:“大师肯屈尊,真是我们齐家莫大的光荣。我、我这就命人回京请母亲给您写请柬。”
“主如果家中的花匠无能,当不得大师奖饰。不过,”
这话似真非假,有了上辈子的惨痛经历,顾琼对婚姻没有半分等候。
妙真对顾琼倒没有太多的热忱,反而对顾伽罗的到来非常高兴,热忱的拉着她扣问近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