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伽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喃喃道:“贰内心定然很透了大爷,却还能谨守端方,行事滴水不漏,不肯落人话柄……”不好对于啊。
这里到底不是疆场,衙门是办公的处所,弄得太肮脏了,百姓们有事也不敢来。
齐谨之和顾伽罗就这么对望着,谁也不让步,很久,齐谨之才败下阵来。
顾伽罗奇道:“我上午才派去的人,这会儿人还没返来呢。如何,大爷,莫非有甚么题目?”
这会儿……齐谨之沉吟半晌,忽问道:“对了,你给安南王府等几家写复书了吗?”
齐谨之作为一地父母官,方才走顿时任,须得跟本地有头脸的人物见个面,好歹相互熟谙一下啊。
沙哑的声音从微微闲逛的水晶珠帘后传出来,“不过是靠着祖宗上了几次疆场,旁人恭维他,唤他一声‘少将军’,他就真当本身是战神了?!一口气杀了二百余人,他好大的胆量,也不怕、不怕——”
“下乡?会不会太早了?”
最要紧的是,齐谨之不想拿顾伽罗的安危开打趣。
顾伽罗也笑了,“也是,我竟把这事给忘了。”
不知为何,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这两日周文渊和孟复已然将县衙的卷宗、账册、鱼鳞册等大抵梳理了一遍,发明了很多题目。
齐谨之坐在罗汉床上,将帽子顺手挂在一旁高几上的帽筒上,“早?阿罗,为何这般说?”
另有一点顾伽罗没说,那就是这里本来就酷热潮湿,蚊虫蛇蚁甚么的也多,万一一个弄不好,再闹出时疫来,那可就太糟糕了!
顾伽罗一怔,旋即点头:“遵循大爷的意义,我给安南王府写了复书。本地几家女眷,我倒是命人去跑了一趟,说我们刚来,家里还乱着,待统统安设下来,再请她们前来做客。”
能屈能伸,如许的人最令人顾忌。
固然顾伽罗也不怕那些‘地头蛇’,但偶然也不能做得太特别,毕竟齐谨之进了宦海,就要遵守相干的法则。
跑到乌撒找他算账?
齐谨之勾了勾唇角,“没有,倒是派了个小厮来乞假,说是昨儿不慎染了风寒,病得短长,这几日恐怕都不能来衙门了。”
没听人家姓齐的说了吗,那些人是‘劫匪’,是刺杀朝廷命官的逆贼,自家主子别说为那屈死的二百士卒讨回公道了,就是连个非议的话都不能说。
不远处的青石地板上,一个精干的男人直挺挺的跪着。
君不见,县衙前街上连小我影都没有吗?!
齐谨之接过茶碗,呷了一口,笑道:“我倒是想请来着,但估计没人敢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