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谨之微微一笑,拉着老婆进了正堂,推她坐到罗汉床上,然后道:“放心吧,当年我们在大营的时候,常常如许演练,慢说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蟊贼了,就是久经疆场的人也瞧不出马脚。”更不会有甚么不测。
“大爷,先去梳洗一下吧。”顾伽罗早就命人筹办好了热水,肯定齐谨之无恙后,便推着他去了净房。
洗去一身的血污和戾气,齐谨之的表情大好,摸了摸头上的包包,笑呵呵的自我调侃。
她说不出内心是个甚么滋味儿,就是感觉莫名的心慌,连声音都有些走调了。双手微颤的扶上齐谨之的胸膛,似是想要查抄他的伤口在哪儿。
齐谨之握住她的双手,柔声道:“伽罗,你别担忧,我没受伤。这些都是鸡血、或是山贼的血。”
“你可知那位知县为何没有将这些家具带走?瞧这罗汉床的木料和做工都不错,对于一个豪门出身的七品知县来讲,已是很贵重的东西了。”
齐谨之伸出两根指头,“二百余人,都是惯常做这活动的熟行,个个手上都不洁净,以是我――”
再者,顾伽罗很清楚,齐谨之在西南呆不了多久,短则三年,最长不会超越六年,只等西南完整安定,他们伉俪就能回京,或是调任他处,如此几次,好好的家具也要折腾坏了。
“真真该死!”顾伽罗实在忍不住了,她虽出身朱门,却也不是不知人间痛苦的娇女。特别是在当代糊口的那几年,更是学到、见地到了很多东西。
他确切杀了人,但那些都是该杀之人,他绝没有滥杀无辜。
他说这么多,就是不但愿老婆感觉他是个残暴、冷血的屠夫。
齐谨之忙点头:“还是大奶奶心疼我,大奶奶有所不知啊,我今天下午,竟是连杯茶都没有吃上一杯。两三个时候里,来回三百里,又是演戏,又是砍人,真是又累又渴又饿。”
顾伽罗快步迎了出来,看到齐谨之浑身血污,心顿时提了起来,急声问道:“你受伤了?哪儿受伤了?严不严峻?来人,快请燕大夫!”
顾伽罗见齐谨之无缺无损的返来,严峻了大半天的心也完整放了下来,拿起银箸,捡了几样齐谨之爱吃的菜夹给他。
PS:一更,传闻分开更新会显得比较勤奋,嘿嘿!R1152
比如最早呈现的那四五十个‘鞑子’,齐副将的马队,全都是齐谨之的安排。
“没受伤就好。”顾伽罗定定的看着齐谨之,见他神采如常,这才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