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大人,您看――”
“呵呵,他可不是平常县令,”白面男人放下茶盏,淡淡的说道:“你在县衙当了十几年的差,可曾见过带着这么多保护到差的县令?”
但听段猫持续道:“那几辆马车里坐着的是新县令的家眷,哦,对了,另有那两个墨客的家小。新县令说了,后衙房舍年久失修,房内安排也不成模样,须得先修整一番,没得委曲了家里人。待房舍补缀安妥,一应物什筹办划一了,再请女眷们去内院歇息不迟。”
展蒙却有些焦急,他的题目还没有获得处理呢。
两人躲在角落里正嘀咕着,另一边的石板路上驶来了几辆骡车,赶车的都是皮肤乌黑、笑容浑厚的年青男人,车里堆放着蔬果、肉蛋、油盐酱醋等糊口用品,最后一辆骡车里竟然还放着几个半人多高的大木桶,桶里装的是山泉水,跟着骡车的颠簸,泼倾泻洒的在地板上留下一条水痕。
想了想,展蒙点头:“听大人这么一说,嘿,姓齐的还真是有些特别。”跟畴昔那些单枪匹马来到差的文弱墨客比拟,确切刁悍了很多。
他更想问的是:齐大人这么‘特别’,我们明天是去还是不去呢?
段猫看着呆愣,却不是傻子,好歹是在衙门里混了十多年的人,如何能够真是个没心眼的愣头青?
“好家伙,这些穿戴绫罗绸缎的人,竟然只是齐家的奴婢和主子,”展蒙搓了搓牙花子,马仲泰说得没错,新来的齐大人,公然跟他见过的县令不一样啊。
这会儿实在躲不过,紫薇只得壮着胆量凑上前回话。
政务甚么的就不说了,人家县令携家带口的来了,因为‘言语不通’,连个粮食、果菜甚么的都买不到。啧,你说说,饭都没得吃了,你让人家县令如何办公?
展蒙抹了把脸,走街串巷的去众官吏家中下达新县令的号令。
“早晨去我家喝酒。”有甚么话,早晨回家再说。
常常办差的时候,兄弟两个同进同出。
段猫说完了,又叹了一句,“阿蒙哥,我瞧这新县令是来者不善哪,马仲泰他们再弄畴昔那一套,恐怕讨不到甚么便宜咧。”
自从进了县城,顾伽罗就一向静坐不语,脸上看不出喜怒,但浑身高低却披发着一股高压。
“哟,带来的人很多呀,难怪有这般底气。”白面男人啜了一口差,略带讽刺的说道。
“大奶奶,商队的管事过来回话,说是已经将一应糊口用品都采购齐备,”紫薇小声的回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