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咳了下,顾伽罗故作怠倦的说道:“师太,在埋头斋待了几日,疲惫得短长,不知庵里的热水可还够用,我、我想洗个澡!”
顾伽罗明白,静虚这是在探底:你说有挣钱的体例,先说来听听,倘或真的能挣钱,你的要求,我们都能承诺。可如果不能,我们还是严格遵循庵堂里的端方行事吧。
静虚的眉头几乎要立起来了,目光也变得有些森冷,“顾大奶奶,依贫尼之见,您还是早些歇息吧。”少出些幺蛾子,不然,持续埋头斋服侍!
从炕上的衣服里选了一套洁净的换上,又用棉布巾子包了湿漉漉的长发,顾伽罗这才扬声命人出去清算。
静虚愣了下,眼里闪过一抹厉色,明显,她以为顾伽罗有些得寸进尺了。
慧明、慧玄乖乖的将人谨慎翼翼的放在临窗大炕上,慧玄起家从炕桌上的拎起茶壶,倒了一碗温水,而慧明则跪在炕上,双手扶起顾伽罗的上身。
顾伽罗勾起唇角,冲着静虚招了招手,表示她近前来。
“快,快,先把顾大奶奶放到炕上,再喂些暖和的白水。”静虚跟在背面,嘴里迭声叮咛着。
顾伽罗眯了眯眼睛,忽的想起一事,她被送来铁槛庵,过分贵重的金饰、衣裳不能带,但换洗的衣物和浅显金饰还是能够带出去的。当初姚希若为了彰显她的‘姐妹情’,特地给顾伽罗打包了几大包的东西,包里不但有衣服金饰,另有几本书,以及顾伽罗平时最宝贝的几个小匣子,另有一整套的铺盖。
静谦虚里暗骂,但还是摆了摆手,叮咛两个尼姑按命行事。
就在这时,膳堂的慧慈亲身提着食盒来送饭。饭菜很简朴,煮得烂烂的米粥,几碟清爽的小菜。正如静虚所言,顾伽罗接连饿了好几天,肠胃受损得短长,头一次进餐,不能吃得太多,也不能吃得太油腻,还是米粥最保险。
顾伽罗缺失没有听出静虚的话中之意,她扫了眼空荡荡的房间,唔,房间倒是不小,足足有两间,内里那间是堂屋,西侧的这间则是卧房。卧房靠南墙的处所砌了一张大炕,炕头放着一个半旧不新的炕柜,炕前的空位上摆着一张方桌并四个鼓墩,靠北墙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盆架,除此以外,再无其他的安排。
热热的米粥,披发着稻米特有的暗香,顾伽罗从未感遭到一碗最浅显大米粥也能如此的好吃,不过顾伽罗还是拿着白瓷调羹,小口小口的吞咽着,从舀粥到咀嚼,全部过程仍然保持着世家特有的礼节,只是行动稍稍快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