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安落下最后一字,合上红本奏折,扬眸看向王靖之悠然得意的模样,笑道:“身穿朝服而来,王司空是有事?”
世人或横躺,或叉腿而坐在竹林间,不约而同的看向这青年郎君。
听了此话,弹琴士人道:“闻阿冲此言,这小姑倒是个风骨绝佳的。”他微微挑眉道:“不过是个脱俗的小姑,又有何怪处?”
:“咿?”一素衣士人明显兴趣盎然的模样,他挑着眉道:“倒是有些兴趣。”
王靖之微微抬眸看向司马安,感激道:“谢吾皇恩情。”
青年郎君笑道:“北方士族来此不怪,怪的是,那车队中有一小姑,极其风趣。有人云,这小姑不畏存亡,提刀杀胡,视财帛如粪土,散尽家财。”
阿桐微微一怔,手中苦涩的糕点滑落到盘坐的腿上,目光中满是不成置信。
阿冲笑着道:“我倒是远远的瞧了一眼,此女不管本性如何,倒是个不惧皇权的。”
王靖之踏着文雅的行动除了御书房,阿桐呆怔着,也不睬身上的糕点碎屑,仓猝跑出屏风,不成置信道:“皇兄,王靖之太也可很,竟是为抨击桓氏才与阿毓订交!”
司马安自说自话,讲到此处,不由鼓掌笑道:“朕但是听闻,那杨氏阿毓最早是被桓七相中的啊。桓遗是桓七大兄,他桓遗夺你之妻,你夺桓七之爱。王君终究报了一箭之仇,抱得美人归。”
他说,你这兴趣也太轻易废弛了,而后席地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