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辈子,不消再被杨公一家捧杀,不消再替他家郎君背黑锅,不消被浪荡子杀死在街头。她也不消嫁入卢家,不消被卢家二郎三番两次的送给别人亵玩,终究落得个自绝的了局。

忠仆直言,她听得懂。杨毓小口小口的吃着鎏金碗中熬制极其软糯苦涩的百合薏米羹,文雅的放下调羹,:“如果没法守住,而成为别人眼中的肥羊,倒不如造福百姓。杨府的财产过分,不是我和小郎能够守住的。”

杨秀抿唇笑道:“只要有阿姐,阿秀都不怕。”

思忖一瞬,接着对静墨道:“我交代的事可都筹办好了?”

门口响起一个动听的少女声音,软糯中带着清灵道:“女郎,小郎,百合薏米羹做得了!”

杨秀一动不动的任由杨毓将他搂在怀里。心也潮哄哄的,内心像是堵着一块大石般,无处宣泄。

祺砚一听,心中非常惊奇,这一二个月以来女郎的窜改太大了,从潜移默化的转移财产,到接到郎主死讯的安然处之,到本日灵堂的伶牙俐齿,再到散尽家财的妥当安排,连本身都看不清她了,仿佛从小一起长大的女郎俄然变得沉稳,大气。俏脸微红:“杨府是将门,主母活着时仰仗雷厉手腕,为杨府挣得金山银山,女郎!您散尽令媛易,再想挣得令媛可就不易了。莫非你就不心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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