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毓浅笑着，目光涓滴不让步的迎上他的眼，缓缓的道：“郎君不必嘲弄于我，我不过是刚好呈现，刚好挑起你一丝的重视。当有一日，又有一个女郎，她亦是有些特别之处，郎君亦会倾慕，到当时，阿毓该如何自处？”杨毓转过甚，看向安静的湖面上飘雪飞落，顶风而立。王靖之缓缓动动嘴唇，轻声道：“你安知，我还会倾慕别人？”
杨毓说，内心对王靖之有深深的爱恋，却没法说出口来。
王靖之唇角却绽放一抹浓浓的笑意，他迎着杨毓，上前一步，双眸一样盯着杨毓，这股气势，让杨毓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，王靖之却又进一步，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，伸出食指，挑着杨毓的下巴，那张飘逸脱俗的脸离她极近，声音如同玉打冰凿的清澈道：“卿卿口气言之凿凿。”他笑的极是超脱，顿了一顿接着道：“心真如口普通硬？”
王靖之轻笑一声，慢悠悠的骑着马：“是，十五岁了。”
王靖之转过眸，唇角的笑意逾发的浓了，他牵着骏马，一手扶着马鞍，一手拉过缰绳，翻身上马：“夜冷，回吧。”随即伸手要拉杨毓。
王靖之缓缓道：“能够做贵妾。”
王靖之双手又为杨毓拢拢身上的大氅，轻声道：“你这孩子，脾气真怪。”
王靖之有些惊奇的看着杨毓，神采却没有多大的窜改，只是那笑容，有些淡远：“自古以来内院之妇，便没有不准夫婿纳妾的。你怎会真的这般想？”
杨毓迎着那双墨如点漆的眼睛，心，没出处的停跳一瞬，接着，她转过脸道：“郎君一试便知。”说着，她转回目光，含着笑。
王靖之双腿一夹马腹，缰绳轻抖：“驾！”
王靖之含着笑，看着她，缓缓隧道：“还觉得你胆小包天，却总因这小事发怒。”
杨毓眼睛微微一闪，扬唇而笑道：“而我早已言明，此生毫不做妾。别的，也毫不与人共夫。”杨毓的面色顿了一顿，她笑着道：“本来郎君竟从未将阿毓所言当真。”她清楚是笑着，那眼神中倒是浓浓的绝望，直刺进王靖之的眼中。
杨毓闭上双目一瞬，转眼，那眼中满是清澈，再无一丝情丝。她放开双手，悄悄的推开王靖之。
王靖之轻笑一声，一手抚上杨毓放在脸上的小手，他的手冰冷冰冷的，让杨毓一时候有些呆愣，接着，杨毓将手放下，她那张明艳中带着青涩的小脸微微发红。
杨毓撇过脸，少女的声音显得有些娇嗔，声线拔高道：“我胆小包天，却只是个小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