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七章 谁醉谁醒[第2页/共3页]

文昌帝羽弗慕、三秦王苻洪,二人对坐榻前。

杨毓接着笑道:“越是不恨他,那股郁郁之情越是浓,盼着与他重见,又盼着这平生再不要相见,我很怕,怕本身恨上他,怕本身再见他,就离不开他。”她神情有些迷离,接着道:“如果有一日,将这爱意磨平了,无爱亦无恨,是否两人就要重归陌路?”

王靖之手指微微一顿,抚上右手的指环,目光通俗,看向安静无波的淮水水面,慢条斯理的道:“分开我,她能安然无恙,如此也好。”

苻洪身长八尺,虎背熊腰,方脸阔鼻,年逾不惑,虽不是战时,仍身着乌黑发亮的战甲,他大掌一拍榻几,笑道:“时至汉人立秋,北地即将入冬,若此时不乘机劫夺,族人如何过冬?”

阮宗心间一笑,梁上却没有涓滴窜改,道:“昨夜论道真真利落,吾要挥毫!”

邛城郊野十里处,胡人军帐。

杨毓抬手拿起那一片笺,笔迹狂放阔达,倒是合他的本性,细细念下来:清风肃肃,脩夜漫漫。啸歌伤怀,独寐寤言。临觞拊膺,对食忘餐。世无萱草,令我哀叹。鸣鸟求友,谷风刺愆。重华登庸,帝命凯元。鲍子倾盖,季父佐桓。回滨嗟虞,敢不希颜!志存明规,匪慕弹冠。我心伊何?其芳若兰。

杨毓俄然想起阮宗的“青白眼”,他率性的将不想瞥见的人归到白眼,就如刘伦那双假醉眼,是否也是一种回避?

杨毓深深的叹了一声,本身对这些人的体味越深,越有种难以言明的感受,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受,终究在这一刻,随这首咏怀诗散去。

阮宗直到此时,才明白杨毓对王靖之的爱意有多深。

杨毓轻笑一声,口中絮絮的吟唱道:“摽有梅,实在七兮。求我庶士,迨其吉兮。摽有梅,实在三兮。求我庶士,迨其今兮。摽有梅,顷筐塈之。求我庶士,迨其谓之。”

素手执壶,将酒杯斟满。

只见她悄悄够动琴弦,端倪流转,风骚温婉。

一侧的下仆聪明,本来想要假装没瞥见二人的模样,这时却仓猝上前来,将笔墨筹办好。毕竟,这世上,能亲眼得见竹林七贤挥毫泼墨之人,并没有几个。

他们醉着,却醒着。

王靖之笑着,又饮了一杯。

他们是真醉还是假醉?

杨毓握紧手中的笺,回到了客房,点着一把火,将竹笺烧了个洁净。

阮宗面色深沉,慎重的道:“不会。”接着,又捞了一碗酒,灌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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