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巧揽住霜兰儿的胳膊,笑道:“翠娘这家酒坊,除了酒好,叫花鸡也闻名洪州哦。”她抬一抬眼,旋即叮咛老板娘:“翠娘,这是我的新朋友,可别下我面子,捡最好的菜上。账就记在方府头上。”

霜兰儿微微一笑,“大婶您面色青黄,再看您的右手,中指这段略有浮肿泛青,不知您常日是否会感受胃中不适,食后嗳气。”

霜兰儿这才回神,望向来人时,清丽的面庞微微呆滞,竟是他,上阳城风满楼的老板风延雪,二十多岁的商界佼佼者,眉若星月,眼若寒泉,笑起来时,有一丝与他春秋不符的沧桑。此时他穿戴浅显老百姓的蓝布长衫,非常朴实。

“偏方?管用不?”中年大婶倒有些踌躇。

“真的吗?”霜兰儿似不敢信赖,又问:“风老板是如何探听到的呢?”

这般风韵令风延雪怔了好半响,半晌才回神,道:“霜女人想不想今后将父亲接来风景如画的洪州定居?没些本钱可不可呢,前次我和女人说的事,女人可有想好?”

风延雪望着霜兰儿沐浴在月色中的侧颜,顿了顿道:“呵呵,不吊你胃口。令尊已回到家中,不过朝廷尚需囚禁管束一年,来岁这时便完整自在了。届时,你们也能团聚。你说,这算不算好动静?”

那女子撑在板凳上,猛地倒立起来,接着一名男人向女子抛去两只瓷盘,女子双脚不断地转动着瓷盘,越转越快,看得人眼晕。俄然女子改作单手倒撑,霜兰儿不由捏了把盗汗,此时女子一手亦开端转动瓷盘,三只瓷盘同时飞转,人群一阵喝采。

霜兰儿扶着小巧走了一段路,此时方府保护派了肩舆来接,霜兰儿将小巧扶上马车,目送着小巧远去。

下着毛毛细雨的日子,是这座小城风景最为动听的时候。轻纱薄绫般的雾气,飘飘悠悠升腾起来,绕着一座座黑瓦白墙的宅子,像是一条条彩绸。风儿搅着雨丝,和淡雾弥合在一起,如雾似烟,虚幻缥缈。

到了下午,霜兰儿又零散卖了些药材,雨倒是停了,街上人也垂垂多起来。

此中一名大汉接过银子,放在手中掂了掂,嘴边暴露不屑的笑,俄然手一扬,将她的药摊掀翻,怒骂道:“妈的,当老子是要饭的?才一两银子!看来不给你点经验,你不晓得爷是谁!”

“哦。”霜兰儿应了一声,月租一百两,这代价……还真是不便宜!

说来也怪,方进益领养小巧那年,祥龙国遭遇大旱,地里棉花颗粒无收,适逢方进益手中压了一多量陈年棉花,本来只能作亏损,哪知成了香饽饽,发一大笔横财,印证了算命之人的话。今后,方府高低全都像捧着明珠似的捧着小巧,要甚么给甚么,爱如何折腾就如何折腾。小巧平时总爱上街瞎玩,方府还特地派了保护跟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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