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是堂妹来了,宁锦云的脸上不自发地闪现出了浅浅的笑意,她叮咛青芸去拿些松仁玫瑰酥和枣泥糕来,这两样是宁锦瑶一贯最爱好的点心,她一向都还记取。
那一天,本该是宁锦瑶的十三岁生辰,但是还未等她能够吃上二太太亲手做的寿面,迎亲的步队就已经来了,她哭哑了嗓子,也哭花了盛妆,却还是不情不肯地坐上了喜庆的马车,今后远嫁他方。
“二姐,你甚么呆?”
黄色的缎织布料上沾了几点深深的印迹,看着有些高耸,明显是拜这几个烧饼所赐。
宁锦瑶孩子气地向后伸着一双胳膊,奸刁地冲宁锦云眨着眼睛,一旁的紫娟顿了顿,而后才反应过来仓猝上前去为她拿掉外裳。
怪不得这小丫头从进屋起就老是用踌躇的眼神看着她,本来是有话要问。
“二姐,你在做甚么呢。”宁锦瑶将怀里的东西放在了炕上的八仙桌上,然后就一屁股坐了下来,嘀咕道,:“前几****病着,我娘总不让我过来,说是怕扰了你歇息,可把我给憋坏了。对了,你看我给你带了甚么过来。”
她伸出小手扒开泛着油光的纸包,献宝似的往前推了推,:“二姐你看,是刚出锅的驴肉烧饼,你快趁热吃。”
“你看你,这么标致的衣裳都被弄脏了,你本身还不晓得吧?”宁锦云放下筷子,无法地叹了声气。
想必李氏定是为了本身的三个孩子,才想体例利用老太太,将宁锦瑶嫁到了山高水远的凉州去。
说来也是好笑,她们二人的婚事竟如此相像,都是被一个可爱的女人操控,也都是被逼着嫁人,而如许一来,这两门婚事的成果又能好到哪去……
宁锦瑶要嫁的是凉州的一户习武世家,凉州离青州甚远,嫁畴昔后也就意味着几近没有机遇再回娘家了。当时宁锦瑶的春秋还小,宁锦云不知祖母为何会承诺下这门婚事,但是她厥后多方探听才得知了一些动静,貌似此事又是李姨娘在从中作梗!
从那今后,宁锦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独一的堂妹,直到他杀那天,也没有。
宁锦云宠溺地望着她,晓得她在体贴本身,内心不由感觉暖暖的,这也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的各种事来。
宁锦云笑着道,:“也罢,一会儿等青芸给你拿些糕点吃。”说完后,她的视野随便一瞥,落在了宁锦瑶的胸前,清楚地瞧见了上面的几滴油渍。
她穿戴一身杏黄色的缎织绣花外裳,头上挽了个整齐的元宝髻,髻的两边还别离戴了支粉嫩的珠花,打扮得非常讨喜,她谨慎翼翼地抱着怀里的纸包,一蹦一跳地进了阁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