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立在床前的油灯那跳动着的微小的光芒,偶尔灯芯里飘闪飘闪的火苗伴随油灯捻子的噼啪声,灯光忽的光了几层,很快就又暗淡下去。

白日不知夜的黑。

“安邦,你带着你的家眷走吧,走的越远越好,不要返来了。”文国兴抓着文安邦的两只肩头咬着嘴唇用力吐出一句话。

“走?”文安邦瞪大了眼睛。

“我家培成没有偷村庄的谷子,他是被诬告的。”

“我----我----”文安邦懒懒的看着文国兴手上的水烟筒,不想说话。

“你就是搬到后山去搭茅棚,文培光和文培闻一样要去下狱。”

“好!国兴我听你的,我们明天早晨就分开。”文安邦像抓到了拯救稻草似的。

文国兴悄悄的看着,喉咙一阵抽紧,他掉过甚去抽水烟筒,啪嗒啪嗒地喷出几口烟雾袒护他眼眶的潮湿。

“文安邦,如何没开灯?”文国兴拿着一个水烟筒走出去。

“你们先偷偷筹办好,我明天再过来。”文国兴说完,转头看了他们一眼,冷静地分开。

“我是清楚,但是他们不清楚,这些年不是我一向在夸大你家只是驰名无实的地主,他们早就对你动手了。”

“国兴,我家的环境你一清二楚。”

“我能有甚么筹算?我搬到后山去搭个茅棚。”文安邦痛苦地答复。

“我看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,因为他们以为你家私藏金条。”文国兴邹着眉头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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