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吴嬷嬷去寻管子的时候,蓝玉儿给赵源儿把方才吐脏的衣服换了下来,趁便再给他擦拭了一遍身子。
“是。”
赵源儿这才别过甚来,微微吸了一口,在确认勺子里确切是净水后,小家伙大口大口地喝了好几勺。这一番折腾,固然没有吃上药,但是却让赵源儿因为抽泣,体温临时凉了下来。
吴嬷嬷又舀了两勺净水,小家伙都照单全收,咽进了肚子里。他对这类别致的饮水体例,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,一会儿看看吸管,一会儿又看看吴嬷嬷,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,若不是神采有些驼红,底子就瞧不出来他抱病了。
仿佛是被蓝玉儿这前所未有的态度吓到了,小家伙的脸还皱在一起,唇角还撇着,泪珠儿还挂在眼角,可却没有再哭了,小鼻子抽抽搭搭的,小嘴儿吧唧了几下,毕竟勉强把蓝玉儿送到嘴边的那勺汤药给喝下去了。
“女人,这个老奴方才就去问过了,陆府医说是这药固然味道有些重,但是药效来得快些。”吴嬷嬷难堪地回道。
甚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,甚么叫人不利了喝开水都能呛着,她就是这典范的sui蛋啊,任由心中的小人泪水横流,蓝玉儿的认识缓缓地下沉,悄悄地阖上了视线。
“吴嬷嬷,再去问下陆府医,能不能开些味道淡点了药,这药小少爷就吃不下去。”蹙了蹙清秀的眉,蓝玉儿低声说道。
将手里的碗放到一旁的矮几上,蓝玉儿起家悄悄地将赵源儿抱了起来,用小勺子舀起一些汤药,送到小家伙的嘴边。赵源儿看都没看勺子里的汤药,直接便把小脑袋瓜扭到了一边。
几近是下认识的,小家伙就把脸别开了。
把整小我投进温馨的床铺中,蓝玉儿只感觉身心极度的怠倦,昨夜先是经心筹办花魁赛的演出,以后又是被罚站阳湖,本日又是赵源儿病重。
再次将赵源儿抱在怀中,蓝玉儿低低地附在小家伙耳边,和他讲了些抱病要吃药才会好的大事理,便谨慎地将吸管递到他的小嘴边。小家伙不明以是,悄悄伸开小嘴,就将嘴边的吸管含在了口中。
“赵源儿!”蓝玉儿低喝一声,用心板起脸说道,“你现在已经病了,必必要吃药,吃了药你就不难受了,晓得吗?”
“吴嬷嬷,快倒些净水来。”
就这么哄了又哄,逗了又逗,骗了又骗,撒了又喂,喂了又吐地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,蓝玉儿才和吴嬷嬷把碗里的汤药全数毁灭了,至于有多少喂进了赵源儿的小肚子里,又有多少喂给了他的小衣服,没人晓得,也没人想晓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