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玉儿翻了翻白眼,望着初夏混乱的背影,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蓝玉儿冷静地站在铜镜前,打量着镜中的本身。镜中的少女,身姿虽还未完整长成,可却有了亭亭玉立的雏形,再加上这段时候,在赵家过得不错,本来肥胖的小脸也丰润了很多,看起来比当初更美了。一身水绿色的衣服更衬得她冰肌玉骨,别有一种出尘的美感。
“啪、啪、啪。”房门口忽地传来掌声,蓝玉儿一惊,转头望去,只见锦笙公子穿戴一身新月白的长衫,悄悄地斜倚在门边,一双狭长的桃花眼,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前的她。
锦笙公子不成置否地微微一笑,走到赵源儿的小床前,见小家伙还睡得很沉,回身对着小丫头初夏说道,“不给本公子上杯热茶吗?”
“见过锦笙公子。”蓝玉儿和初夏齐齐施礼道。
固然不肯承认,可蓝玉儿真的有些怕他秋后算账,毕竟前次她但是真逼真切地狠狠扇了这桃花男一耳光。蓝玉儿把心一横,有些豁出去般地说道,“前次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,冲犯了锦笙公子,奴婢情愿领罚。”
锦笙公子看了蓝玉儿一眼,眼底的促狭一闪而过,部下一个用力,便拉开了蓝玉儿春装的衣带。在蓝玉儿惶恐的目光下,邪魅地说道,“要想晓得些甚么,就给本公子把衣服脱了!”
转眼,几日的时候就这么仓促滑过,到了赵源儿满月宴这一天。
锦笙公子看她一副“豪杰做事豪杰当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”的模样,狭长的双眼滑过一抹笑意,“本公子只是让你过来,谁说要罚你了?也不晓得你这个小女奴脑筋里都在想些甚么!”
蓝玉儿被他如许一看,只感觉浑身不安闲。扬起一个无辜的神采,蓝玉儿轻声说道,“奴婢不懂公子在说些甚么。”
赵家在都城是王谢望族,赵源儿这个世族嫡子的满月宴天然是热烈不凡。赵家的人天还未亮就开端繁忙起来,管家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各项环节,以免出错。
“玉儿,既然不肯意穿这件衣服那就别穿了吧?”小丫头初夏坐在蓝玉儿身边,看着她纠结的面孔,没心没肺地说道。
锦笙公子说这句话时的嗓音特别低醇,与方才跟初夏说话的声音完整分歧,倒和那日在松竹院酒醉后的声音一模一样,沙哑诱人。
此时,赵源儿却还在呼呼大睡,小家伙完整不晓得本身将经历甚么样的大场面。他的睡容天真天真,两只小手握成小拳头合拢于胸前,乖乖地顶在腮下,这全然无认识的卖萌睡相,让人如何看如何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