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第一桩案子的怀疑已洗脱,闵安理所当然要过问第二桩案子的事。可他想起了萧宝儿的死状,心底痛得短长,呼了一刻干气,才说道:“宝儿……死得冤……不是我下的手。”

李培南猜到了闵安的反应,摇了他一下,又去说些软话。“身上臭,脸上也脏,我看半天找不到处所下嘴,下次再亲返来,嗯?”他抵着闵安的额头,低声说:“我已扫清招你厌的人,就留在我身边,闻声了吧?”

相连的外间渗入淡淡安神香气,另有悄悄走动的裙摆翩跹声。不大一会儿,莲叶捧着案盘走入,对着坐在床边淀神的闵安施礼,讨巧地说了一些话,她奉告闵安,是她帮他洗濯了身子,擦净了发丝,还保住了他的女儿身奥妙。

“哪两处?”

马车悠悠闲逛,闵安的身子在李培南怀里也悄悄地闲逛,他仿佛听不见任何话,昏昏然睡了畴昔。李培南低头看着他的面庞半晌,抬手拨去他的乱发,用袖口擦净了他的一块脸,才在没青肿的处所亲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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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安吃饱穿暖,径直走向了本来落脚的院子,回到衣久岛遇刺的那间配房中。他呆坐着一动不动,莲叶忍了又忍,才开口说道:“小相公不必担忧公主遇刺的案子,已被公子措置好了。”

暖阁里的氛围有些冷僻,莲叶遵循号令留守在闵安身边,又没闻声甚么叮咛,迟疑一下,取过一件灰貂绒夹袄给闵安裹上。

前面的事情会如何停止下去,李培南也没有全然掌控。不过眼下闵安极温馨,又看似软弱无依的模样,他趁机透露两句心迹,即便被拒,也不会感觉难以忍耐了。

闵安不体贴这些,也没听到耳中去。

“一是宝儿女人身上带着小相公赠与的东西,可证明宝儿女人和小相公私交甚笃,司吏大人说,宝儿女人死前没做过抵挡,就是坏在熟人手里。二是明天深夜,城西的更夫见到宝儿女人跟在小相公身后,由此一口咬定是小相公……祸害了宝儿女人。”

莲叶点头:“公子没交代过。”

“公子说,统统按着你的意义来。”莲叶抿嘴笑道,“全府的人都要听你的差。”

闵安悠长沉湎在伤痛中,俄然听到了结婚一事,想起衣久岛才是李培南要拟聘的老婆,神智不由得回转了一些。“公主……如何了?”

不管他做甚么,说甚么,在闵安面前,情意公然要旁落了。

掌灯时,肚饿的闵安转醒过来,发觉本身躺在一处幽雅的床阁里,发饰及衣衫都换了个模样。玉簪盘发,洁净利落,雪袍打底,外罩绢衣,一身繁华的行头将他打扮成世家子。摸摸束胸甲衣,还是裹在身上,他的心安宁了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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