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安啧啧嘴:“敢情我还成了拖你们后腿的人。”
非衣回道:“小雪唤我来的,她并不计算这些。”
闵安世人齐齐向台上施礼,见到李培南摆手唤退,才顺次分开校场。非衣绕到禁军值守的樊篱石墙外,截住了闵安,叫他去阁帐里安息。
凡是插手马球战的马队,都会将马鬃编成三花形,将尾毛紧扎在一起,制止与别的马匹产生胶葛碰撞,影响骑行。瘟神并不插部下午的马球赛,又喜好将本身和所骑之马打扮得标致些,来博取场上闺秀的眼线,是以给了闵安一个机遇。
“听话就成。”
观阅台两侧,林立各宫亲、官宦人家凉棚,锦帐纷繁,安插好了生果食水所需。他们围聚在一起,构成了半壁权势,正对着校场里的参赛人马。
非衣俄然觉悟到,他是在对闵安的左耳说话,心底不由得揪了一下。他赶紧转到马身右边来,又夸大了一回话意。闵安听清楚了,仍然有所游移:“如许做,我岂不是在作弊?”
温什气势汹汹,可比瘟神二字,堵在他马蹄之前的敌手纷繁铩羽。闵安拨转马头,赶到他马股后,见他的马尾并未编扎起来,心生一计。
闵安铁了心要拔头筹,仰仗着服劳役铺石阶的影象,硬是在雾气山谷里找到了前程。他好学苦练一月不足,身后又有张放作帮助,两人纵马在阱口转悠,同心合力拔到了几面彩旗。
远处长鼓声响阵阵,以示观阅台的皇亲贵族们催促之意,唤马队早些夺旗回转。
闵安还是回绝,走回侍卫队搭起的帐篷里,提水草草擦拭了一遍身子。满身力量耗尽后,他的肚子就饿了起来。摸出帐门在石窝里翻出一个烤熟的饼子,他就张口吃了起来,噎得喉咙里有些难受。
闵安纵马跑出去,抽出一支栅栏竹篙,在燃烧油脂用来驱雾气的铁盆里搅了搅,将竹篙捏在手里。他靠近温什,以竹篙为刺,和温什缠斗在一起,趁机将油脂擦在温什马股后。当他掀翻铁盆时,火星飞溅到温什马尾上,立即扑灭了尾毛。马匹吃惊,将温什掀落在地,闵安趁机夺去了他手里的彩旗。
闵安了然,在马背上坐直身子,看向周遭敌手的目光变得谨慎起来。非衣将李培南派来催请的侍从打发走,亲身拉着闵安的马缰,站在行列之前,转头问侍卫队:“东西都备好了么?”
闵安点头道:“流了一身汗,气味难闻,恐怕冒昧了小雪女人,我还是去洗洗吧。”
张放嘿嘿一笑,闵安又问:“世子晓得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