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放内心一动,说道:“女人说得细心些,让世子爷描下道师的绣像。”

军医递过马老夫人喝过的茶杯,朗声道:“老夫已查验过,无毒。”

李培南从袖中拈出一块雪帕,抬手向闵安额上擦去,却被避开。他将雪帕搭在闵安手边,坐在一旁说道:“探子传回动静说,舵把子早就到了昌平,暗里遭到彭因新的访问,可见毒杀马老夫人一事,出自彭因新的主张。彭因新杀了马老夫人,更能助我劝说马开胜投诚,眼下,抓住舵把子是关头。”

李培南抬袖擦去了闵安的汗水,又唤了一声:“去歇着吧。”

“毒杀含笑的舵把子。”

李培南与非衣在应对马府一事上情意相通,成心想拉拢马开胜,分化彭马党权势,不使前期的游说、皋牢之功付诸东流。非衣当真留在马府里,自发走进马家祠堂替老夫人守了一夜灵,面色始终虔诚。

李培南想了想:“他吃了甚么?”

闵安细细考虑着关联,想起四天前在老街药铺前遇见马老夫人的那次,她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蜂蜜味儿,和世子府的茶水味道相合,俄然有了主张。

闵安欠欠身:“世子保重。”说出告别话,便是表示去意已决。他起家要走,李培南想都不想,拉住了他的手腕,像是溺水之人紧握最后一根稻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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