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着微微愣了一会儿,就复苏过来,取下脖吊颈挂的寒蝉玉佩,放进了李培南的手里。“我已知玉佩来源,愧难当世子厚爱,现赠还。”并想一起了偿了昔日情分。

李培南慎重说道:“她的心是要软一些。”

李培南的手平摊在锦被面上,指节坚固,闵安将他的手指合拢,握住了玉佩,又说道:“据闻寒蝉玉能解百毒,由世子随身佩带,决计比我更合适。”

管家摒弃世人,将两重帐幔放下,遮住了床阁里的风景。他走到床前,细心检察了一下李培南的睡容,见他神采惨白两唇青乌,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,不由得长叹:“我的爷呐,您为了小相公但是下足了血本。”

闵安细心回想了一下,恍然惊觉方才脚步仓促,浮光掠影般的瞥见了一些前院的动静。

久睡不动的李培南俄然反手抓住了闵安的手腕,展开眼说道:“玉佩是你抛清干系的最后一步了?”

李培南细细瞧着闵安,闵安脸皮薄,禁不住看,把头撇向一旁。寝居摆布两壁吊挂了一些丹青水墨画,山色空蒙,水石错落,可见是出高傲师之笔。只是正中又有一副,画石不尽嶙峋之态,衬着难以分出层次,仿佛只在执意勾描一处场景罢了,闵放心想,若他没有猜错,李培南又会答复,这幅画作必然是女子的顺手涂鸦之作,不值得赏玩。

闵放内心暗想,李培南莫非是真的喜好他么?之前的那些打趣话,不是白白逗弄他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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