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里吴仁声音传来:“免了!”
闵安迷惑:“莫非你要骂我?”
“有劳了。”
非衣倚门知名誉了一阵,说道:“单手不便利,我替你上药吧。”
闵安的耳廓稍稍发红:“那边另有一些公文未托付——我去去就回。”
非衣转过脸,将淡淡的无法之情掩落在灯工夫影里。他实在体味闵安的设法,直接问出来,总归不会存着曲解。听到闵安斩钉截铁的答复,他同时也觉悟到,拜访师父那日,师父亲口说玄序只是道友,将他排在本门以外,原意竟是想玄序与闵安在一起,不消他们讲究同门之谊。
“好。”
“我在想,随后要说的话,会不会吓到你。”
再过一会儿,院门翻开了一扇,穿戴一身翠绿纱裙的花翠依在门边,举高了声音说道:“哟,高朋呐。我们这宅院虽小,门槛也是高的,比世子爷那不让进的行馆还要高上一截。有道说,不是撑船手,休来弄竹篙,世子爷想进我这大门,也要耍两手吧。”
花翠杵了下竹篙,砰的一声立在石阶上,扬着眉毛说道:“谁说安子的信是给世子爷的,说不定还是报安然的家书呢!”
校兵回身就走,花翠不由得扬声问道:“谁的信?”
但是闵安当真写了信返来,他又怎会不想看一看内容。
花翠暗自感喟。
闵安盘算主张就昂首说道:“不问了行么?我不想谈私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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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衣淡淡应了一声,拿动手札走出门外,细细叮嘱了校兵一些事,随后就回到了屋里。闵安坐在灯前朝壁上比划动手势,时而笑出声,显得极其高兴。
他笑得很高兴,无忧无虑。
李培南鲜少与底下人打交道,也没有对下的耐烦。来民巷,已是变态之举。既然来了,他也决然没有白手归去的事理,是以他对着前面摆摆手,就有一队马队快步跑过来,抬过了几个满满的金丝楠木箱子,齐齐摆在门前,压得灰尘散了一圈。
“二公子说过,仿佛是世子府的。”
非衣转头看着壁影,头发披落下来,遮住了紫金袍的光彩。他温馨坐在灯辉里,是一道沉寂的侧影。
闵安的脸红了红。因为师父确有此意,并且还一向叮咛,除公事外,离得李家人远些,他本意也想对世子及二公子坦白婚事,以免旁生枝节,只因早些天世子爷那不咸不淡的打趣,就把他吓得不轻。
花翠想想答复:“估计是拿安子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