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培南伸手,用剑鞘挡住了非衣的来路,仍然冷酷说道:“上了我床的女人怎能让你随便看?”

李培南晓得这个事理,但仍然想探一探究竟。他低头看了一会闵安的睡容,发觉她无冲突,忍不住伸出两指撩开了她的衣领。一道微微的沟壑线呈现在他面前,胸前暴露的肌肤白净而细致,溢出一点清雅的女儿香气,余下的春光悉数讳饰在一件棉布软甲下,包裹得严严实实,除了胸口的起伏,她的身前看起来浑然一体,没有凸起的处所。

非衣看向垂幔里,先抬手作了揖:“只要世子这里点了灯,可否让我出来检察一下?”

萧知情转过身,背向而立,内心的震惊从微微颤栗的双肩闪现了出来。李景卓扬扬手,侍从会心放下帐幔,悄无声气地退了出去。

门外走廊上传来短促的脚步声,另有行馆侍从的低劝声:“二公子,归去歇着吧,这天又冷又黑的,凉了您的身子可就不好了。”

李景卓未曾推测内里竟是一名女子在侍寝,并非是闵安在过夜,神采还算平静,摆摆手唤身边的萧知情与非衣齐齐退下。他也是第一次冲撞了宗子的“功德”,又不能鄙大家面前经验李培南几句,毕竟李培南俄然开了窍,靠近起女色来,总比在身边豢养男童要强很多。

李培南冰冷的声音传来:“全数滚出去,听到了么?”

非衣一招“飞星暗度”才走了半招,听到父王的责备,仍然将匹练般的剑光倾泻出去,削向李培南持着剑鞘的左手。李培南底子就没停手的意义,将剑鞘反转,又反对了非衣的杀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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寝居里的李培南一听,就明白了非衣的意义,可见雷雨天顾虑闵安的人不止他一个。他沉吟一下,当机立断,取过一粒安神助眠的药丸塞进闵安嘴里,灌了些水让她服下,再放下帐幔遮住了床阁里的风景。

他们做事有分寸,以是没有拉开全数的帐幔,本身低着头,但足以让站在槅门前的两三人看清内里的风景。

非衣看得肝火中烧,冷冷道:“你竟然做出禽兽之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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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知情递过一个小瓷瓶,说道:“侍卫投毒时所放的毒水就在这瓶子里,与多年前的一桩老案的毒源竟是一样,烦劳小相公前去查个细心。”

李培南从袖中拈出一块雪帕,擦净了掌中血,丢到空中上,然后穿太重重垂幔,走到了槅门前。他的睡袍散开了一大块,暴露健壮的胸膛,两道锁骨在精干胸前撑出了嶙峋感。最显眼的是,他并不忌讳脖下及肩骨上的新奇抓痕,乃至偶然穿上外套去讳饰一下,就如许大风雅方地走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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