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明哲保身的萧知情最早站出来,要求丫环搜索她的周身及行囊,看是否藏了毒,以此来证明本身的明净。李景卓看到萧知情也如此惶然,不由得安抚她道:“这些肮脏事怎会牵涉到你身上,不消查你,我也信得过。”
萧知情顺意叨教道:“既然王爷信我,不如让我来查投毒一事。”
非衣持续推着闵安朝竹屋走去:“世子在内里,会给出一个交代的。”
目前萧知情既得王爷宠任,又得李培南看重,若“栽赃”到她身上,最后的成果恐怕也是化大为小、不了了之。毕竟王府和世子府的两重重臣,哪能随便丢出去献祭案情的,失了萧知情,即是拆了他们的臂膀,明显是吃力不奉迎的事情。
李景卓指着非衣,看向李培南:“明天即便你兄弟俩,摆出百种言证说闵安未下毒,他也难逃罪恶,我看不得倒霉的东西堵在面前添乱,来人哪——”
厅外,非衣叮咛道:“你早些分开这个是非之地,现在父王也容不得你了。”
屋外的湿气更重了,闵放内心堵着诸多疑问,擦去额上的汗。非衣陪着他坐了一刻,看着他一向紧皱着眉,淡淡提示道:“信赖我,案情落在侍卫身上是最好的成果,你再想,也无济于事。”
闵安顶着一头惨白的闪电,本身的神采也不知不觉发了白,他迟迟站在窗前,不晓得该如何办。
李景卓天然是应允的,李培南考虑到不能一味违逆父王情意,也就顺水推舟,将事情交到萧知情手里。
屋子里的非衣和闵安想透了事情盘曲,相对静坐,各自沉顿不语。非衣本想陪着闵安熬过今晚的雨夜,闵安倒是一向催促非衣归去歇息。
闵安听得楚南王正在气头上,一向不敢开口辩白,怕越说越错。李培南提着他的衣领,已经将他拎了起来,就差在手上使把劲,将他直接丢出门去。他昂首看着李景卓发青的神采,脚下仍然不敢动,倒是非衣站在一旁闲适地摆了摆手,也在表示他快些分开大厅。
闵安刚摸到窗边,用小刀扒开窗户,一声惊雷从天而降,将他吓了一跳。他转头对着天公祷告“别劈我,别劈我,我不是来做好事的”,一道闪电又蜿蜒而下,照亮了屋里的风景。
一桩不大不小的投毒事案由此告终。
闵安擦去额上盗汗,回道:“茶毒查个水落石出我才气走,不然就算是惧罪叛逃。”
李培南朝着主台抬了抬手:“如此说来,父王的茶水决计不是闵安做的手脚。半个时候之前,我还在闵安屋里替他上药,他也不能分神出来煮茶,父王需查个究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