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安的耳朵更红一层。李培南放了手,提起装着小猞猁的竹箱,转头瞥见闵安仍杵在山头,出声唤道:“傻站着做甚么,回行馆。”
李培南看向带来的一名侍卫,那名侍卫迎上他的目光,先愣了愣,不明以是,李培南径直看着他,再点点本身的雪綾中衣染上的几点血迹,侍卫觉悟过来,大声道:“公子的确畏血!先前救起萧大人时,已被脏了衣服,公子生性尚洁,强忍不适坐在石上顺气,可见的确是无法之举!”
陪侍在山涧底带着闵安找到了萧知情。萧知情侧躺在一处半山石窝处,已然昏倒,左手鲜血淋漓。她畏血,也不需求装,当石尖剐伤手臂时,她就能自发昏畴昔。陪侍解释,她想摸进石窠里抓一只猞猁进献给世子,没想到山石过分锋利,将她伤倒。山窝豁着一块尖石杵着半山腰,不上不下的间隔,恰是个奇妙处所。陪侍请动李培南的侍卫,顶上三人合力吊下绳索,想将萧知情捆绑在侍卫背后,再顺着绳力将他们拉上来。但是他们四人没有充足的工夫能攀附在山崖上不掉下去,以是救济一事停止得分外迟缓。
闵安看看垫在竹箱底给小猞猁保暖的锦衣外袍,又看看李培南身上只剩下一层的中衣,不晓得应当说甚么才气续接他提起的话头。侍卫站出来自告奋勇地说:“部属带萧大人下山,请小相公多加照顾些公子。”说完,他给一旁的另一名侍卫递了个眼神,两人合力,将萧知情挽抱起来,谨慎翼翼搬下山去。
李培南蹲□,提着闵安的衣领,问道:“你下去能救她?”
萧知情又昏倒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