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群回想起杀得狠恶的那场战役,砸了动手答道:“是的,活下来的都是铁打的男人,我们杀得满身披血,公子指导我们放火赶狼群下山,又将蛮子兵囫囵烧了一遍,最后大获全胜。”

彭因新俄然朝屏风后跑去,非衣闪身掠过,衣影犹在风中翩跹,手中已经多了一柄软剑。他听声辨位,看也不看,一招灵蛇出洞刺去,在屏风间隙处刺中了彭因新的咽喉,只是赶来保护的衙役撞击了一下屏风,才将非衣的剑尖弹弯,非衣反手一挑,凭着余力将彭因新的喉结割破。

闵安清算好披发,塞进帽子里,朝着茅十三的坟头拜了拜,才摸到了含笑被埋的陶缸边。陶缸太重,深筑在地底,衙役们忽视了这个物证,并没有搬回衙门。闵安在缸里掏了掏,抓出一把泥巴来,放在鼻底,闻到了一股苦辛的白蜡味道。

“今后需多加练习。”他悄悄下定决计,低头看了看左边冒着水光的破瓮,内里一闪而过一个黑乎乎的倒影,吓得他颠仆在地,连蹬几脚爬了开去。

内里局势严峻如火,厉群却摩了摩手掌,极其奋发地说:“自从跟着公子杀退西疆一营蛮子兵后,再也遇不上像样点的场面了,但愿明天能让我练个手。”

百名禁军再也按捺不住,纷繁闯进公堂来。李培南招招手,世子府的人马会心肠退向了二堂,将木栅栏堵在了过道口。

县衙外,重重围困着两千郊野驻军。前锋军已经铺进了大堂院落里,手持火把,正对着二院号令,他们敢激不敢进,因为隔着一座公堂的间隔,二院过道中堆满了尸身。

厉群游移道:“仿佛是小相公――”

闵安走到长满奇花异草的坡底,扯了一把泥巴药草捂在肿把柄,然后在左臂上绑好了夹板。坟头破瓮破瓦片倒是多,现成的木板却没有一个,他摸黑找了一阵,最后只能在臂弯表里绑上粗木树枝了事。

非衣提剑走过来,笑了笑:“世子单臂怎可御敌,算上我一份。我已拿御使祭了剑,也逃不脱罪恶,不如杀个痛快。”

李培南待闵安走出公堂大门,对着厉群说了声:“去。”厉群走到卷棚前,向左轻权低语:“公子号令我们激愤彭大人肇事。”左轻权与厉群一样,向来不问启事,顿时走上堂对着彭因新一阵诘问,完整不顾公堂上的礼节。

非衣心中一动,问道:“被困在白木崖的那次么?”

“五十对五百。”

左轻权极快地盘点人数,见无人受损,豪气平生,主意向李培南请缨杀出去。李培南接过厉群递上的蚀阳,一人抢先而立,淡淡说道:“杀禁军的罪恶你们承担不起,天大的事有我顶着,你们跟着二公子守墙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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